卻有另一隻手將她穩住:“廂房左轉便是,佛子可自便。”
她低頭,阻止她的正是秦逸。
“多謝。”那方從善如流應下,她拂開秦逸的手起身,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瞧見進入廂房的一片衣角,和倏地關上的門,還有若隱若現的靈力覆蓋在門上,不知是什麼術法。
她神色一急,就要往前,卻聽見:“姑娘不必了,便是方才姑娘也是阻止不了佛子的。”
她腳步一頓,隨後緩緩垂下了頭,是了,便是方才,她也是無法的。
她抿了抿唇,重新坐下,神色肉眼可見地焦急,秦逸看在眼裡,他倒了杯茶送到人跟前:“姑娘且緩一緩,若佛子真要對幸姑娘做些什麼,可不用等今日,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不想教我們知曉。”
海棠接過茶水抿了抿,她垂著眸:“多謝公子。”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幸千身在局中看不明白,但她卻看得懂,莫無雖是佛子,是和尚,卻對幸千不同,他的心思藏在皮囊之下,深不見底。
她兀自沉思著,便也不曾發覺跟前的人正不著痕跡端詳著她,直到視線落在她發髻間。
“姑娘這簪花真是精巧,好似有些年歲了。”
簪花?
海棠摸摸發間,是幸千給她簪上的那枚,她取下簪花放在手心,細細金絲環繞成桃花模樣,再覆上淡粉絹絲,分外精巧,只這技藝,她確實從未見過。
她緩緩抬眸,只見秦逸瞧著她手裡簪花,眼眸浮現興味,似是感興趣極了。
她指腹摩擦著簪花,猶豫著往前伸,聲音也遲疑著:“公子對女子所用之物也有所瞭解嗎?”
不曾想這話才落,他便頓時收了視線,聲音也有一瞬冷淡:“並非,不過是瞧著好看,便多瞧了一眼。”
他拒絕的意味已經明顯,她便也識趣不再多說,只不斷看向不遠處的房門,眼眸隱隱擔憂。
風陡然大了起來,仙舟搖晃了瞬,桌上點心倏地滑落,連帶著茶杯一同滾落在地。
“嗙——嗙嗙嗙……”【ei 貓】
晶瑩玉珠滾落在地,散落成一片,是再也剋制不住揚起的手陡然將一串白玉菩提用力扯落。
急促的喘|息混著熱氣噴灑在脖頸,迷濛著眼眸沁著水汽,而細白的手撐在床側,淺粉的襦裙與天青色僧袍混作一同,糾纏不清。
細白指尖就要再次探入衣領,卻有一次被手執起,這次手已沒了那串白玉菩提。
“幸千。”帶著些微喑啞的聲音落下,似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仍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