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頓了頓,識趣著沒有細究,只說明來意:“自是有事要商。”
他坐在一旁石凳上,如幾人初見那日一般拿出盤糕點,又妥帖倒上熱茶:“二位請坐。”
莫無回看幸千,幸千將將理好衣服,她不敢抬頭,只兀自走過去坐下,拿過茶水一口悶,莫無嘴角微揚,走過去坐在二人中間,抬手將那盤糕點從幸千跟前挪開,換成自己的酥餅。
他看向秦逸:“公子請說。”
秦逸裝作沒看見自己的糕點被挪開,兀自正色:“自是為殺念念那人而來,此前一直不曾問,但佛子應是認識那人的。”
此事擱置許久,幸千還以為秦逸不會再提。
她仍不敢看身旁的人,跟前的餡餅卻在提醒著,她於是將餡餅往外一推。
莫無眉眼微調,只將餡餅替換成糖葫蘆,靈光閃過,他撤去保鮮術法,於是糖葫蘆還如才做出來那般,玉米紙抱著糖衣,糖衣包著山楂,瞧著分外可口。
這人真是。
她鼓了鼓臉,決計不會心動,他於是又換成了一泥土包著的圓球,她看過來,他恰好敲開外面一層泥土脆殼,香味頓時溢位。
非常誘人的香味,才入鼻便覺著口齒生津。
“叫花鴿。”他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停,拆開荷葉,又用靈力幾下將鴿子分解,還透著熱氣,“此乃百年仙鴿,如此烹了最為香甜。”
這話一出,秦逸忍不住出聲:“百年仙鴿?你家師尊這幾日來送信那隻?”
莫無不語,只將雞放在幸千跟前:“姑娘,真的不想吃一口?”
已經流口水的幸千:……
可惡。
她原來是這麼沒骨頭的人。
她扭過臉,接過鴿腿,矜持著塞進嘴裡,入口那一瞬,只覺得就要昇天,無論調味還是肉質都恰如其分,簡直是她來這以後吃過最好吃的了!
她神色有一瞬舒緩,卻剋制著沒有顯現,只低頭吃著。
看在眼裡的秦逸一言難盡,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好吃嗎,自是好吃的,百年仙鴿呢,半日便能千裡傳信,在靈食裡也是獨一份的了,怎會不好吃?”
莫無指尖點了點桌面,秦逸頓時噤聲,場下一時只有幸千咀嚼的聲音,她反應過來,似是不好意思要抬頭,莫無卻出聲了:“嗯,貧僧確實認識那人。”
秦逸注意力也轉了回去:“那日聽佛子所說,似是已尋了他二十餘年?”
“是,”莫無頷首,“自七歲起,貧僧就在尋他。”
二人開始交談起來,幸千於是放心地吃,吃過腿子又去拿翅膀,啃了一會拿過帕子擦過嘴角,接著就要繼續,正要咬下一口,卻陡然聽見了這麼一句。
“那人是我生父。”
什麼?她怔了怔,倏地抬頭,他神色如常看過來,接過她擦過嘴的手帕,遞過來塊幹淨的,她下意識接過,接著又聽見。
“不知公子可曾聽過,二十年前那場轟動修仙界的人形鬥獸場。”
秦逸似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自是聽過的,聽聞是一化神大能突然墮了魔,從各族抓了許多人放進秘境裡,又指定了規則,每日必須傷一人,三日必須殺一人,最後殺十人者進入鬥獸場,而鬥獸場只有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