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接了儲物戒,螺衣又看莫無,神色幾分為難:“還有就是……佛宗將你除名了,不知緣由。”
幸千頓時抬眸,卻見身側的人面上沒有半點意外,好似早有預料。
螺衣嘆了口氣:“這兩件事是接連發生的,應是如一宗和佛宗已經通了氣,此事竟是從如一宗開始,也不知是因為什麼,我原以為會從和修宗開始。”
提及此,幸千倏地想起秦逸和海棠,她神色一慌,去抓螺衣的手:“還有沒有別的訊息?我還有兩個幫了我的朋友,有個是如一宗大師兄,莫不是因為他們?”
螺衣皺了眉頭:“這,這,其實此前秦逸著女裝的事傳開後,如一宗對他的態度就很微妙了,據說他忤逆了許多長老,去了那秘境後本就是要被關上五十年的,這是不是跟你的事有關,也。”
所以他本就是要受罰的,那海棠呢?海棠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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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我們真的要這樣嗎?”
一片昏暗,沒有光亮的密室裡,帶著遲疑的輕柔女聲落下。
“嗯,左右已經這樣,不若讓世界鬧得更大些。”端坐在密室裡唯一書案前的人拂過腰間的海棠樹枝,指腹帶著安撫,“秦姑娘不必擔憂,既然帶著你進來了,便一定會帶著你離開。”
女聲似是不好意思:“不,不必如此客氣,若不是秦公子急中生智,讓我變原型跟著你,我怕是不知道要被那個宗門抓去,用來威脅幸千了。公子傷勢如何了?”
一人一枝便是秦逸和海棠。
當日因為不曾將幸千抓回,還給幸千和莫無斷後,秦逸被抓回問責,甚至驚動瞭如一宗宗主提前出關,秦逸不僅是大師兄,也是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如一宗做不到佛宗那般狠決,直接將人除名,便只好打了人一百鞭,關進緊閉了。
放出時間未定。
“我沒事,師尊疼我,打的不重,”秦逸抬手,陣線隱隱纏繞在指尖,“我們需得先出去,被關在此處掣肘太多。”
海棠動了動樹枝身體,以示認同。
秦逸開始扯動指尖纏繞的陣線,陣線分外繁複,每一次扯動都需要秦逸莫大的靈力,他也愈加吃力。
海棠看在眼裡,心裡忍不住打鼓,她遲疑著出聲:“秦公子,這可是你們宗的宗門大陣,你若真的成功了,你師尊下次打你,還會留情嗎?”
秦逸扯陣線的動作一頓,他咳了咳:“那,我們總歸是要出去的不是?”
他繼續擺弄陣線,聲音不免心虛:“而且動了宗門大陣,還能拖宗門一段時間,佛子那邊也有反應時間,總歸是不虧的。”
海棠默了默,只引著靈力給秦逸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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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是一片沒有邊際的河,不似海那般深不可測,也不似湖那般安逸,它看似平緩,又暗藏危機,曾有好事者好奇它的邊際到底在何處,駛船前去探究,卻再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