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將幾人覆蓋,接著此處沒了幾人身影,唯有湖上的那一葉小舟,正晃蕩著,飄得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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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無仍沒有打消疑慮,因為即便到了嶺南,他也沒了前兩日的輕松模樣,不僅時時刻刻捏著靈力,還幾次眼神示意秦逸,似要單獨說話。
幸千不敢讓他知道那封信,於是只好先纏著秦逸,她還帶拉上了海棠,畢竟秦逸還有個不能與她單獨相處一刻鐘的心魔誓在。
“秦公子,海棠說你還拆了各宗的宗門大陣?這可真是一件奇事,我想多聽一聽。”
她一邊給人倒茶,一邊不著痕跡去觀察不遠處正在締結防護術法的某人。
“其實沒什麼的,”某人視線宛若實質,秦逸摸了摸額角細汗,“想來海棠說的便已經是全部了。”
他似要起身,幸千連忙將人拉住:“別呀,還有別的事我也想問問呢。”
空氣凝滯了瞬,莫無倏地看向幸千攀附在秦逸身上的手,秦逸渾身一凜,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就要挪開身形,幸千卻手下用力,穩穩將人定住。
她笑著抬頭去看向某人:“莫無,我茶喝完了。”
莫無落下了最後一道防護術法,他眼眸微沉,會看幸千時面上已帶上笑:“好,我去取來。”
瞧見他身形隱入廚房後幸千才鬆了手,她神色一下萎靡,腳下也挪開了與秦逸的距離。
海棠分外不解:“起先瞧著你倆明明挺好的,怎的如今你要特意刺激他?”
秦逸分外無奈:“幸千姑娘,你將人支開可是要與我們說什麼?莫不是因為那封信?”
幸千撐著腦袋,分外無力:“我很明顯嗎,這就被你看出來了。”
秦逸欲言又止,海棠也品出了些意味,沒有出聲。
是了,一定很明顯吧。
幸千神色微暗,看著跟前滿滿一杯的茶杯沒有應聲。
後廚傳來些聲響,似是在燒水泡茶。
她破綻百出,如今能演下去,不過是因為他願意配合罷了。
她引著靈力落下隔音術法:“拜託各位了,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是我最後的請求,也希望你們。”
她聲音一頓,視線不自覺往後看,這個角度隱隱能瞧見他忙碌的手,和他手腕掛著的白玉菩提。
她聲音逐漸變輕:“能好好陪我演完這最後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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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無端著新沏的茶走來,只見原本湊在一同的二人已經分開,她也一改對秦逸分外熱情的模樣,只笑著看他,二人之間還分開了一個石凳。
她招手:“坐這裡。”
他神色一頓,視線掃過其餘兩人,秦逸迴避了他的目光,而海棠眼眸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