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謙根本不是為了吃飯而來，他一邊吃麵一邊用眼睛瞄著程瑜之，故意拖拖拉拉，一碗麵吃了有半個小時。
“你到底想幹什麼？”程瑜之在蕭謙的對面坐下來，“面也吃完了，你還要賴在這裡？”
“你和汪婉婉……是真的嗎？”蕭謙鼓起勇氣問他。
“這和你沒關系吧。”程瑜之諷刺的笑了笑，“你自己要公佈戀情，還不許別人談戀愛，蕭謙，你簡直可笑。”
“什麼公佈戀情？”蕭謙一頭霧水，“我沒有……”
他突然想起那天程瑜之在病房門口，可能聽到了他跟何馨的話，立刻解釋道：“我跟何馨什麼都沒有！”
程瑜之一聽到何馨的名字更加惱火，站起來往房間走：“我對你跟何馨的關系不感興趣。你現在可以走了。”
蕭謙明白程瑜之肯定是誤會了，急的拉住他向他解釋：“我真的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那又怎麼樣？就算沒有她，你就敢喜歡我？”
“我、我……我不確定……”
程瑜之突然轉身，一把將蕭謙推倒在沙發上，接著扯開蕭謙的襯衫，從嘴唇脖子一路向下，像是要拼盡全力一般，惡狠狠的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蕭謙被嚇得不敢動彈，直到程瑜之伸手去解他皮帶，他這才驚懼起來，大叫道：“你冷靜點，冷靜點！”
“冷靜？”程瑜之一把抽出他的皮帶，“蕭謙，你都送上門來了，還妄想我做正人君子？”
蕭謙拼命扯著自己的褲子不撒手，漲紅了臉喊：“程兄，你別沖動別沖動！”
程瑜之倒真的停住了動作，冷笑道：“你連這個都接受不了，又為什麼要來找我？”
蕭謙一下蔫了：“我就想知道……你跟汪婉婉是不是真的……”
“你在乎？”程瑜之放開了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包煙，“你不是一貫的沒心沒肺，何必在乎？”
淡淡的煙霧升騰而起，程瑜之的臉變得晦暗不明起來，他偏了偏頭，散落的劉海遮住了半隻細長柔美的眼睛。
蕭謙晃了神，說道：“我都不知道你抽煙。”
“你當然不知道。”程瑜之的聲音有些嘶啞，“你只願意接受你想知道的事。可是蕭謙，這就是我真實的樣子，包括剛剛對你做的事。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做朋友，我不行，我受不了你一直在我身邊晃悠，也受不了你跟別人在一起，我不是聖人，我喜歡你，更想……佔有你。”
蕭謙沉默了，他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點燃，卻被程瑜之一把搶過：“你不要學我。”
“其實我今天試了一下，我不行了。”蕭謙盯著那根煙，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程瑜之，因為你，我不行了……”
程瑜之愣住了：“你說什麼？”
蕭謙搶回他手裡的煙，憤怒的吼了一句：“老子說自己彎了！彎了！”
蕭謙重重吸了一口，卻不熟練的咳嗽起來，他一臉灰敗的繼續說道：“我想著你的臉，幹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