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一副委屈憤怒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是弱勢的一方,“我什麼都沒幹,好端端地站一旁看球。誰知道蔣珈禾看我不爽,趁我不備,將球扔過來,砸我一臉。害我流了好久鼻血。”
“還有還有,”說著,特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我的牙齒到現在都還疼得厲害。”
“對了,還有我這兒。”
說完,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撥開自己被劉海遮住的額頭,指著額角上微淡的紅痕控訴著,“你說說我這樣,以後會不會留疤啊?”
“鼻黏膜受損,簡單處理過後,現在已經止住了。”校醫接到訊息,第一時間趕過來,已經替沈朝盈簡單處理過傷口了,“額頭沒有淤青,每天按時塗藥,過個幾天就會好。”
作為當地一所還不錯的學校,師資、醫療、設施配備,自然是一等一的。
學校的醫務室,聘請的都是專業的醫生,以此處理學生在校期間突發的狀況。
沈朝盈的傷口只是看著有點嚇人,但傷都在表層,修養幾天即可恢複。
只是對於青春期且愛美的女孩來說,即便只是短暫期,也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秦雨有點頭疼,撫了撫額頭。
轉頭看向身側一直悶聲不吭的蔣珈禾,彷彿這件事和她無關。
“蔣珈禾,你來說說吧。”
“剛才都是沈同學的陳述,現在請你來描述一下,你眼中的事情的起因、經過。”
“我沒什麼好說的。”
蔣珈禾像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她活該。”
“蔣珈禾,”在沈朝盈聽完這句話,正準備發作時,秦雨趕忙阻止了這場鬧劇。捏了捏額角,看向蔣珈禾的目光多了幾分無奈,“怎麼說話的呢?”
“沒什麼好說的。”
蔣珈禾有點煩,“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對於蔣珈禾的不配合,秦雨皺了皺眉。
她是這學期調任過來的,對班上同學瞭解得並不多,大多數的情報來源全憑上一任教師的提點。
蔣珈禾這三個字,可謂是大名鼎鼎。
大禍小禍,能闖的不能闖的,全都闖了個遍。
上學期,蔣珈禾人打架,本以為是弱勢的那一方,結果老師們聞聲趕到時,她已經把人制服在地。
人高馬大的少年,眼淚鼻涕一把流,右手還“不小心”骨折了。
對方的家長並非是省油的燈,第二天就來學校鬧,最終還是蔣珈禾家中不知道誰出馬,擺平了這件事。
盡管惡名在外。可秦雨總覺得,事出有因。
在她看來,可以說蔣珈禾是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但卻不能將她歸類為,不問緣由、隨意動手的壞孩子。
她不信她會是這樣的人。只是凡事講究證據。
“關於事實,我會再問問班裡的其他人。”秦雨同蔣珈禾道,“不過,你這個月除了這件事,遲到、早退、逃課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我需要和你父母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