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屬於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趙文青。
“今天沒什麼作業,我在學校裡都差不多寫完了。下午物理老師講課太困了,我打算先上樓睡一覺。”
蔣珈禾起身,原本準備離開,不知道突然想起什麼,停住了腳步。
她沒吭聲。
見蔣延慶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後話,於是硬著頭皮道,“我想請一個物理老師。學校老師的教學方式,不太適合我。”
“如果光靠自己理解,對於我而言,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我知道了。”
對於這個抗拒學習的女兒,突然想要請家教一事,蔣延慶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反倒是趙文青和朋友分別回來後,沒在一樓見到女兒的身影。等了一會,等蔣延慶從一樓的書房出來,順嘴問了一下情況。
蔣延慶只是重複了一下蔣珈禾的話,但她仍感到不可思議。
“這樣會不會太累了?”趙文青喝了口涼水,有點兒心疼,“每天在學校那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休息了,卻還要繼續學習。你是不是給她施加壓力了?”
“沒。”
“其實高不高考的,也無所謂。”蔣延慶同她道,“我們不是計劃好了嗎?到時候將她送出國,去學她自己喜愛的專業。”
“不過她現在有著自己的想法與主意,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想起晚上,女兒同他說這話時糾結的神情,唇角不自覺勾了勾。小時候的影子,有點兒跑出來了。
“晚上想吃什麼?”
“日料吧。”趙文青有點可惜,“同事給我推薦了一家還不錯的日料店,本來還想著帶珈禾一塊兒去的。不過既然她不去,那待會打包帶一點回來。”
“不吃飯,不是好事。”
“行,聽你的。”
蔣延慶見她似乎打算繼續喝杯中的冷水。在她抬手前,先一步移走了茶盤上倒扣的冰川紋玻璃杯,招呼一旁的阿姨換上一壺熱茶。
茶水從壺中潷出時,還浮著白氣。他試了下溫度,才遞給趙文青。
說:“你的生理期快到了,最近少喝點涼的。”
“是嗎?”趙文青接過。訝然,自己在心中算了算日子,“好像是的。不過,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你記得可真清楚。”
“很奇怪嗎?”
蔣延慶像是想起從前。說這話的時候,既沒有輕浮,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唇邊的笑痕很淡,“你忘記了,你當初來初潮的時候,還是我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