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沒錯。一到工作日上班點,路上就開始堵了。
而故宮除了週一閉館,正常情況下其餘時間都開放,每天絡繹不絕的遊客,車也多了許多。
好幾次趕上高峰期,趙文青被堵得水洩不通。
幸而,她沒有怒路症,只是難免心燥。
趙文青:“學了腳踏車,暫時可以緩解一下。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學學。”
其實她剛上班沒多久的時候,就有這個打算的。
為此,還特地買了輛電動車,在家門口的空地學了好幾天。
只是哪怕有蔣延慶的協助,也於事無補。
小電驢的剎車和加速手把,有時候沒掌握牢固,就是車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
又或者是,人剛坐上車,腳還沒踏上踏板,車子已經開始往一邊傾斜了。
實在太可怕了。
於是只好就此作罷,改迂迴戰術——騎腳踏車。
太久沒騎車,現在又不得不撿起來,也是一件困難事。
女兒那時還小,在書房寫完作業後,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動畫片。自己則拉著蔣延慶,跑到家門外練習騎車。
剛開始那陣,蔣延慶一定得在她身後給她穩住腳踏車的後座。
要是被發現鬆了手,不僅注意力無法集中了,還會恐慌得哇哇大叫。
後來好點後,不需要人扶。在羊腸小道上,極其龜速地前行著。
可任何時候扭頭回看,蔣延慶就站在身後。那個瞬間,感到無比的安心。
可惜剛才溜號了,車輪碰上石頭。
失去平衡後,開始東倒西歪,趙文青感覺下一秒就要摔倒了。
還好他眼疾手快,替自己穩住方向。
“好難啊,”趙文青仰天長嘆,“所以說,我當年是怎麼學會的?”
“你不要著急,慢慢來。”蔣延慶身姿頎長,那雙多情會說話的眼,在晚燈下,瞳孔只看得見她一人,“我就在你身後,不要怕。”
只記得那時也是夏天的夜,樹上蟬噪,樹下蚊子嗡嗡嗡。盡管噴了花露水,可還是被叮了好幾個包。
趙文青抱臂搓了搓胳膊,“學不會,太難了。”
“實在不行,我們搬家吧。”她開玩笑道,“離單位再近一點,最好每天步行就好。”
當時只是說笑的語氣,誰知道蔣延慶執行力驚人。隔天,房産證就下來了。看見證件的那一刻,把她嚇了一跳。
畢竟前幾年買房就限購了。
好在仔細一看,發現那套房子很久前就買下來了,戶主寫的居然是她的名字。而那時候,北京還沒有開始限制購買房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