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有錢的,也沒見過這樣有錢沒處使的。”嘀嘀咕咕的聲音, “一棟樓蓋起來,少說幾百萬,多達千萬的也不是沒有。”
“人家有錢,又不在意這點小錢。”另一人杵了杵身旁人的胳膊肘,“而且,你不覺得她爸媽好年輕嗎?感覺看起來,最多就三十幾。一出場,好像跟周圍不是一個圖層的,和影視中的明星比起來,也一點都不遜色。”
“這些是關鍵嗎?”有人將自己心底在意的話說出,“你沒聽校長剛才說的那話啊?人家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為了給自家女兒慶生,圖個好兆頭而已。”
“要不是蔣珈禾在我們學校,這種好事也輪不到我們學校頭上。”
一人覺得在理,於是點點頭。忽而想起什麼,打斷身側之人的話語,“我問你啊,去年我們學校的助學慈善基金,是不是也是她父母贊助的?”
“呃……好像是的。”
談論間,蔣珈禾眼見著大家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變了又變。
心中冷冷一笑。要不是自己知道內情,恐怕也要被欺騙住了。
誰能想到,在外人眼中郎才女貌、更外登對的父母,前些天還大吵了一架。
母親最鐘愛的茉莉花瓷瓶,還因此碎掉了。
包括那座沉寂的時鐘。
如果它能發出聲音,那麼一定是沉悶的。落地時,卻又清脆極了。
這幾天,奇怪的氛圍縈繞在家中。成人禮的事,她雖然想要他們來,可卻也沒打算告訴他們。
除了她自己知曉外,只告訴了裴青寂,再也沒告訴第三人。
至於他們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興許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捐贈實驗樓這件事,自己從來沒聽父母在她面前提起過。
但看校長的模樣,大概是早就計劃好了吧。
今天週四,一個普通的工作日。按理說,趙文青該在故宮裡頭修複那些年久損壞的鐘表。蔣延慶該坐在辦公室,同合作商洽談專案,而不是出現在她的學校裡頭。
他們的出現。一定是推掉了或大或小的事情,才趕赴過來的。
相對於同學們的豔羨,蔣珈禾說不清自己心下什麼感受。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他們不要違背自己的意願,而在自己的面前做這種表面功夫。
蔣珈禾等校長講話完畢,活動結束後沒回教室,而是同等候在隊伍一旁的趙文青碰了面,跟著對方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此刻裡面圍坐了許多人。
相較於校長的熱絡、寒暄,坐在沙發正中央的蔣延慶則顯得隨意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