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個人名義給學校捐一棟實驗樓,不過這個個人名義,對外還是蔣珈禾的個人名義。
於女兒的18歲而言,存在紀念價值。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偏離了原本的預期,女兒並沒因此覺得驚喜。
“媽媽和爸爸,只想要我們家寶貝高興一點。”趙文青想著女兒這幾天的反常,“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驚喜,那也沒關系。我們先將這些拋到後腦勺,不去想它了。”
“剛剛我給你們老師請過假了,待會我們一塊兒在外邊吃飯,然後再一起回家。好嗎?”
“不想去。”
蔣延慶看她一眼,“怎麼了?”
蔣珈禾心裡很別扭,她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兩人形容。可如果此刻回到教室,估計會被八卦聲淹沒。
這種感覺,大概他們永遠也無法理解吧。
“走吧。”
蔣珈禾低頭,踢著眼前壓根不存在的石頭。
午飯是在附近的一家商場吃的。期間,蔣延慶去接了通電話,趙文青同蔣珈禾坐在餐廳裡,等服務員將餐食端上來。
也就是這時,趙文青同女兒提起了這次生日的具體打算,“珈禾,你今年的生日,我和你爸爸計劃的是我們一家人去挪威小住幾日,好好玩一趟。媽媽因為工作的原因,出國其實並不太容易,需要提前審批。這也導致了這麼多年來,我們全家很少一塊兒在國外出行。”
“只不過呢,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自然不太方便和我們一同前往。因此,今年你的陰歷生日,我們還和往常一樣的過法。好嗎?”
“真的嗎?”蔣珈禾聽見這話,一掃陰霾,整個人都活起來了,“不過,你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嗯?”
蔣延慶結束通話電話,一回來就聽見女兒這麼一句話。
蔣珈禾直言不諱:“我說真的,如果你們覺得過不下去了,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是一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也別覺得因為要考慮我的情緒感受,就瞞著我、騙我。”
“不管是我爸,還是你。你們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
“什麼意思?”
蔣延慶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指尖敲了敲桌沿,“所以,你上次偷偷跑來辦公室,就是覺得我和你媽媽感情之間出了問題。懷疑我出軌了。於是,想來捉姦?”在當下的情況下,他無法找到一個比這個更恰當但委婉的詞彙了。
原本那天晚上他也只當是自己的猜測。同趙文青說的哪些話,也不過是夫妻間的另一種情趣罷了。
可當真的開始直視女兒的想法時,他發現自己全然無法理解,這種荒謬、離奇想法的産生。
幾乎在聽見的一瞬間被氣笑了,話幾乎咬著牙齒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