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蔣珈禾覺得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的。目光不解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竟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在偷偷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視線相撞後,又掩耳盜鈴般地收回。
蔣珈禾上一個學期在學校闖了不少禍。蔣延慶同趙文青來過學校一兩回,知道這件事的人有不少,可見過她爸媽的,卻是寥寥無幾。
但有人見過了,就會有話題傳出。
此刻,有人認出了人。目光起先是放在主席臺,而後又扭頭往班級隊伍裡尋找蔣珈禾的身影。
“我靠,那個是不是蔣珈禾她爸媽啊?”一道女聲突然說道,“你們之前有沒有人見過她爸媽?她爸媽看上去好年輕,好有氣質啊。”
“是不是啊?”
“不知道。”另一人也沒敢確定,“上次我只是去送了個作業,也沒仔細看見。”
“不過,她爸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難不成是蔣珈禾又闖禍了,學校約談了她的爸媽?”
有人發出疑惑,很快又自我否定,“可是這幾天,她在學校也沒闖什麼禍啊?難不成是因為下午的活動,所以提前到場了?”
“不知道。”
“看看怎麼回事吧,我看蔣珈禾好像也在情況外一樣。”
“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要不你問問蔣珈禾?”
“瘋了吧?”被慫恿的男生拒絕道,“要去你自己去。”
以上對話,全部發生在蔣珈禾神遊之時,自然是沒注意到這些。
在宗少欽的提醒下,她的目光越過嘈雜的人群,落到主席臺上。
校旗迎著風擺動。在這個發芽開花的春天,沉寂了一個冬天的玉蘭複蘇。先開花,後長葉。
陽光下,花瓣變得更加潔白、晶瑩。春風一吹,空氣中湧動著淡淡的清香。
臺上,男人即使年近五十,眉眼儒雅、舉止斯文。身旁的妻子,一襲水光綠旗袍,面容姣好、溫婉動人。
臺下,上千學子。那短暫的幾秒鐘,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主席臺上,望著這一對璧人。
打算收回自己視線之時,又因校長接下來的話語,而倒抽了一口氣。
認識的、不認識的,目光再也剋制不住的齊刷刷地落在蔣珈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