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何去看待呢?
她真的太過在乎。於是從女兒出生,到如今十八歲。
哪怕同蔣延慶的感情穩定,這十八年來,她也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維系這個平衡。
現在這一刻,世界轟然倒塌。現實卻又在告訴著自己,看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文青上了樓,進入臥房。房間的遮光簾是拉上了,整個房間同夜晚沒什麼區別。
她慢慢走近,坐在床沿,目光在漆黑中細細描摹著尚且還沒醒來的人。
有點沒辦法的語氣,“哥哥。”
蔣延慶前夜談了個合作,老友間難免多喝了一點。宿醉過後,今早難免懶了會床。
早晨趙文青從自己懷中掙開的時候,便撐開了眼皮。
只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要同自己溫存一會,而是要下床照看女兒。
今天天氣預報裡是個好天氣,平日都是阿姨們清洗衣物。
她今天心血來潮地,決定親自給女兒換被單,順便將過幾天她上學的東西收拾起來。
於是也就沒再挽留。
在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時,原本睜開的眼又閉上了。大腦還不是很清醒,有點兒頭疼,於是繼續補覺。
沒想到,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妻子再次上了樓。還喚了鮮少叫喚的稱呼。
要知道自從結了婚後,除了偶爾在床事中,被逼著喊了幾次。其餘時候,趙文青很少主動撿起那個稱呼了。
“怎麼了?”
蔣延慶健壯有力的手臂從空調被中橫出,捉住趙文青撐在床沿的手,將人帶進自己的懷裡,“要在睡一會嗎?”
“感覺還沒醒酒,腦袋有點兒疼。”
聞言,趙文青俯下身體。抬手,動作輕盈地給他揉了揉腦袋。
蔣延慶臉頰蹭了蹭她的手腕,極度親暱的姿勢。
只不過經過一夜,原本刮掉的胡茬,又略微長出一點。
有點兒紮人。
身上沒什麼酒氣,只有淡淡的剃須水味道。
趙文青看著他。
良久,才張唇,“女兒大概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