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笑著擺了擺手,見英雄有些不敢,大叔也沒再強迫,自顧自的又抽了一根。
“您老說笑了,我壓根就沒什麼本事,也只是混口飯吃罷了。”
“信不信由你,老子可當過)算過命,就你這長相和好身子骨,將來肯定能成角兒,只是呀……”大叔突然欲言又止,瞅著頭頂微微發灰的天空,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只是什麼?您能再透露點嗎?”被大叔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英雄滿肚子的疑問。
大叔猛然轉過頭,盯著充滿疑惑的英雄,舉著手裡頭還有一半兒的煙頭,神秘的說了句:“呵呵,只是你小子還不到火候,欠機會。”
“不到火候?哎,那什麼時候才算是到了火候?大哥?大哥!”英雄低頭喃喃自語的反複思索著,可是再抬頭時,身旁的大叔卻已經走遠了。
“大哥!您能再跟我聊一聊嗎?”
望著大叔擺手的背影,英雄滿臉狐疑的呆在寒風刺骨的街道旁。
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原本在北影廠門口等待機會的群演們都已散去了。
回到出租房的英雄躺在吱吱呀呀作響的木板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大叔說的那句話:欠機會,不到火候。那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到了火候了呢?
這一夜,英雄失眠了,也是英雄來到bj以來的第一次失眠。
帶著滿腹的疑問,英雄懷揣著對大叔敬畏的心情再次來到北影廠所在的那條街道,只是到時卻沒看見昨個兒那位舉牌的大叔。裹著打滿補丁的粗毛大衣的英雄挨馬路牙子足足蹲了差不多一個上午,寒冷的北風嗖嗖的直往英雄的袖子裡、褲腿裡和脖頸裡鑽,凍得英雄瑟瑟發抖。但是一種特殊的執念一直支撐著英雄,為了再見到昨天的那個大叔,英雄與bj的風做著永不言棄的戰鬥。
眼看就要臨近中午了,可還是不見大叔那一身灰色挺拔的身影,英雄心頭想著:或許大叔他已經找著了用他的劇組幹活去了吧,看樣子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希望再看到他了。
正當英雄起身準備離開時,這時從北影廠的門口走出一個穿著劇組服裝的人,只見他徑直走向電影廠門口等候的群演們。
不一會,那個看似劇組的人就被群演圍了個水洩不通。
頭一回看見這事的英雄打算走近瞧一瞧是怎麼回事,可是英雄剛走過去沒幾步就看見剛剛還圍著個死死的群演突然一歡而散。瞅著大家夥大都是垂頭喪氣的走開,而只有那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還在四處張望著什麼。
好奇的英雄走上前大膽的詢問了下,原來這人是在招聘一個臨時演員走個過場,但是剛才圍住他搶著要推銷自己的群演們都達不到他的要求,難怪這些人才那麼的垂頭喪氣。
“哦,是這樣啊,對不起,我只是隨便問問,抱歉,抱歉。”
正當英雄轉身離開時卻被招聘的人突然叫住。
“哎,你先等等,轉過身來讓我瞧瞧。”
不知為何,被這人這麼一說英雄還真像是中了什麼魔似的乖乖定在了原地,一動未動。
紋絲不動的英雄緊張和惶恐地瞟了瞟眼前的這人,心想:這家夥盯著我看了這老半天,除了點頭便是打量,真不知他到底想幹嘛?
“唔,看著還有點靠譜,哎,你幹過賣烤紅薯這樣的活嗎?”
“以前幹過,我還給劇組裡的人送過盒飯呢。”就像昨天回答那位大叔一樣英雄老實巴交的回答道,順便把自己送過盒飯的事也帶了出來。
“我沒問你送沒送過盒飯,就我們這兒缺一個走過場的臨時演員,你想不想幹?”招聘者託著腮幫問,可能是外邊兒天冷的緣故,聽語氣不太怎麼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