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井上龍馬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明明現在是在戰前,卻表現得甚至比度假還要輕鬆,不過木谷飛鳥還是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所長,我們要小心阿部望這個人,到目前為止我們仍然無法確定他是否有注射突變因子,如此的話,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在戰鬥中突然反水。”
“哎?”井上龍馬楞了一下,“我是真沒想到這話會從你嘴裡聽到,飛鳥。這個京都庇護所裡唯一沒有注射突變因子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啊!”
“呃.......”木谷飛鳥臉上露出一瞬的尷尬,“所長,您知道我沒有那種意思。”
“我當然知道你忠心耿耿,不用向我強調這一點,我有眼睛自己看得見。”井上龍馬散漫的說,“而且,阿部望是吧,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他確實沒有注射突變因子。”
“嗯?”
木谷飛鳥一驚,隨後面露了然,“是安插在九州避難所的細作麼,是什麼時候.......不愧是所長,這麼快就安排好了眼線,甚至連我都瞞了過去........”
“什麼細作眼線的,你在說什麼呢。”井上龍馬向木谷飛鳥投以難以理解的困惑目光。
木谷飛鳥也疑惑起來,“難道不是這樣?那您為什麼知道阿部望沒有注射突變因子的。他在九州,我們在京都,如果不是眼線在傳遞情報,那您是又從哪裡知道的.......”
“啊......好吧,對,我好像沒告訴過你。”井上龍馬微笑,“其實,不管我們看不看得見,這個世界上有誰注射了突變因子,我們其實是一清二楚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我們面前偽裝注射過,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是天魔大人的信徒,而被天魔大人認可的人,就是我們的親兄弟親姐妹,我們怎麼可能認錯自己的家人。”
“.......”
木谷飛鳥臉色古怪,眼神也十分詭異。
她知道井上龍馬又在說那些自己不懂的話了,那很可能是隻有注射突變因子的人才懂的規矩,但應該不是井上龍馬隨手說出來逗她的笑話,因為從木谷飛鳥認識井上龍馬以來就從沒聽他講過笑話。
這麼說,注射了突變因子的人真的可以感應誰注射了突變因子誰沒有注射?而且是在連面都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憑空知曉對方的情況?
這算什麼,難道說,井上龍馬他們這些自稱天魔信徒的人,做夢的時候會進入一個特殊的空間,只有注射突變因子的人才能進去,所以誰注射誰沒有一目瞭然嗎?
木谷飛鳥腦袋裡胡思亂想,都沒有辦法理解井上龍馬是怎麼知道遠在九州的阿部望是一個沒有注射突變因子的正常人的,井上龍馬和阿部望分明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雖然阿部望對京都庇護所確實是推崇備至,但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地盤一次,井上龍馬自己也不會去做那種事,所以這兩個大避難所的領導者,而且還是身處於兩個緊密的聯盟中的領導者,連對方長什麼樣都要從別人口中聽說,這在現代社會也確實是挺古怪的一件事。
“可是,所長。”突然間,木谷飛鳥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阿部望那個人沒有注射突變因子,只是個普通人,那為什麼,九州避難所的人沒有將他推翻?”
要知道,按照資料比例來說,九州避難所注射突變因子的人數佔了總人數的九成九。
這不是誇張的說法,事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