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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又是那一股寒意襲來。不想再睜眼了,那隻手也不想看到了。可還是忍受不住,睜開了一點。
沒有?真是……精神緊張麼?想翻個身,可腳又碰到了什麼,冰涼的觸覺,讓人全身顫抖了一下。這次是什麼?一隻腳?我猜測著。別管別管,到天亮什麼都沒了,我又來安慰自己: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還讓我解脫了呢。不知從哪冒出一個這樣自暴自棄的念頭。
死?從來沒想過,但我知道,我應該活著。天天聽著人們說要愛惜生命,生命的確是寶貴的,就像現在,我天天都得做著相同的事來保住我的生命。讓我死?我捨不得。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這房子是前兩天才住進來的,也沒聽說死過人鬧過鬼呀,難不成那房東騙我?樓上傳來拖動的聲音,真是的,這麼晚了,還有人上天臺幹啥。上面的人似乎毫不在意別人飛感受,聲音弄得很大,讓人心慌意亂。
今天晚上又該睡不著覺了,不光是上方的聲響,在床上的那隻腳也弄得我膽戰心寒的。鬧鐘又發出噪音了,是電池快沒電了吧,上次它也是這個樣子,可我沒有時間買電池了。算了,讓它去,能用就行。
“嗒嗒嗒……”急促的,整齊的聲音,肆無忌憚地在耳邊響著,我生怕自己受不了,直接把鬧鐘從窗戶給扔出去。上方的聲音終於停息了,窗簾沒有拉上,月光?今天不知道是農歷多少了,不知道月亮是圓是缺。唉~算了,知道又何幹?
“滴答……”有聲音從廚房傳來,忘記關水了麼?一停一頓一波瀾,讓人更睡不著了。好想開燈,把這一切都看個究竟。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但身體還是不願意動,矛盾。我半眯著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牆角處有大片黑色渲染的汙漬,那是長年累月的滲水造成的,佔據了一大片的天花板和小部分牆壁。有的地方甚至裂開了,長長的一道,像蟲子一樣,老覺得在蠕動似得。幸好沒有漏水,我想起拿著盆子接水的場景,居然笑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一動,好像又觸碰到了那隻腳,我不敢去確認什麼,僵在了床上。我覺得我的腳很冰,動了動腳趾,我現在只能確定的是:我的腳的確長在我的身上,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
外邊傳來貓叫的聲音,似嬰兒的啼哭。就這樣,混沌地又過了一晚。早上刷牙時,我發現我多了兩個黑眼圈。希望老闆看到能深知我的疲憊,讓我別做那麼多事了。
七點不到我就出了門,有些霧氣彌漫在四周,沒有幾個行人,只有那正值青春年少卻不得不找苦受的學生們。看見他們的樣子,想起自己的從前,那時也是天沒亮就出發,希望長大後可以輕松地活著。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的起早。雖然昨天晚上七點多就睡了,但睡覺和睡著是兩回事吧。
走過橋,河面上的霧氣順著流水撲面而來。挺壯觀的,像飛流直下瀑布所濺起的水霧。霧氣較濃,看到遠方的車燈在霧中閃爍著。天有些微的亮著,不知道光從哪兒來,東南西北我辨別不清,只知道回家的時候,太陽會在右前方的樓頂上。
現在還能依稀地看見月亮堅持地掛在天邊,僅有的幾顆星星還在做著最後的鬥爭,發出盡可能亮的光芒。有個塑膠袋在馬路中央,被風戲耍著,忽然打了個旋,飛向空中。慢悠悠地飄向河面,一下子就被水給捉住了,隨波逐流,不得動彈了。
總感覺我的命運就是這樣吶。被許多的東西重重地束縛著,曾有一度我以為我會瘋掉,但最終還是沒有,這個世界好像並沒給我留下許多快樂的回憶。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床上出現了右手與右腳。今天會是什麼呢?身體?這天又早早地睡了,不然晚上醒來的話就睡眠不夠。雖然出現了這種奇怪的事,但我居然沒有想過要搬家。這也許會給我無聊的生命帶來一點波折吧。
又是那個不知道時間的時候,又醒來了,這回不是憑空的涼氣了,我的被正靠著什麼。突然想起了那個著名的鬼故事,背靠背。是啊,怎麼沒往床底下看看,有可能真的有具屍體躺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