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拼命,只是習慣了做什麼事情都高度認真專注,畢竟需要對自己負責,也需要對別人負責。
現在不過是提升一下自己的古代生存能力,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嘿,那可不,這整個顧府都對少夫人不聞不問,老奴便是連日常的吃穿用度都需要親自張羅的!這府裡的針線房、廚房、管事房,哪個不需要老奴每個月跑上幾回?便是顧府每個月兩次的外出採買,老奴也是必須緊盯著的,否則那群勢利眼哪會顧念少夫人和小郎君?!”
許是這段時間的事對蘇娘沖擊太大,一說起顧家,蘇娘就忍不住情緒激動,“廚房張三家的是個好心的,因為廚房離小郎君以前住的院子近,老奴便讓她幫忙看著一下小郎君,她家的兩個孩子和小郎君也很是要好……”
說著,蘇娘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現出尷尬的神色,輕咳一聲閉上嘴不說了。
蘇雲好笑地看她一眼,挑了挑眉,“當天和家銘一起拿石頭扔我的,便是張三家那兩個孩子吧?”
蘇娘驚訝地看向蘇雲,剛想問自家少夫人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但當看到蘇雲臉上那幾天過去了,依然讓她覺得陌生的表情時,蘇娘眼眸微閃,無奈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現在的少夫人了,這幾天張三家的天天來找老奴,說要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少夫人意下如何?”
蘇雲微微沉吟,問:“那兩個孩子幾歲了?”
蘇娘一愣,雖不懂蘇雲這樣問的用意,還是答了,“一個和小郎君同歲,一個比小郎君還小兩歲呢。”
那不就是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娃娃?
蘇雲想象著三個小蘿蔔頭湊到一起蹦蹦跳跳的場景,忍不住失笑,蘇娘摸不準蘇雲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道:“少夫人,張三家的說要帶著那兩個小子過來,到時候少夫人怎麼罰都行,你看……”
“嗯,”蘇雲重新蘸了蘸墨,繼續描著大字,邊道:“自然是要罰的。”
蘇娘頓時有點侷促不安,說實話,她雖然也覺得那兩個小子可惡,但說到底也是自家小郎君帶的頭,若是隻罰他們不罰小郎君,怕底下的人會說閑話,可若是讓小郎君一起受罰,蘇娘是萬萬不肯的。
她現在可疼那個小寶貝了。
而且,張三家平日裡一直對小郎君多有照顧,是這府裡為數不多的真心實意待他們的人了。
卻聽這時候,蘇雲繼續道:“改天讓那兩個孩子過來見見我吧,家銘過幾年也要正式上學堂了吧?到時候還是需要一兩個同伴的。”
蘇娘一怔,下意識道:“少夫人是想培養那兩個孩子做小郎君的伴讀?”
蘇雲寫好了一個等級的等字,看著那已經初現筆鋒的字,輕輕嘆了口氣,“我作為母親,也是時候為家銘的未來考慮一下了。”
蘇娘臉上頓時閃現驚喜和撫慰的表情,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看到這樣的少夫人,老奴發自心底地感到愉悅。”
蘇雲朝她笑笑,沒再說什麼。
她知道,這不是她原來那個法律至上的世界,在這裡,權力和血緣橫亙在每個人之間,劃下了清晰的等級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