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頓時有些發燙。
這流氓……
以前她竟然還覺得這男人是禁慾型的,所以男人床上床下是有兩幅面孔?
蘇雲微微抬頭,看著他線條流暢優美的下巴,有些意外地道:“你竟然也會開這種玩笑。”
顧君瑋看著她,低頭若有似無地吃著一些小豆腐,好笑道:“雲兒,你可是忘了,我自小長在軍營。”
那種地方,遍地大男人,哪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他什麼都知曉,不過是,先前一直沒找到可以說那些話的人罷了。
現下面對著自己的夫人,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這一下一下的輕吻,身體似乎又有熱起來的傾向,顧君瑋輕嘆一聲,卻是不想停。
這樣的親密讓人沉淪。
蘇雲自然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頓時臉微紅地抱住了他,正想說什麼,卻忽然聽到男人沉聲道:“雲兒,你可知曉,先前我們的賭局,是誰贏了?”
賭局?
蘇雲微愣,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美男子兇殺案的兇犯,抓到了?”
顧君瑋微笑著看著她,道:“你……離開了這許多天,自然是抓到了,兇犯是那安生辰。”
蘇雲回想著自己被擄去前的案件進展,還有方才顧君瑋那個問題,微微挑眉,瞭然道:“我追蹤罪犯的犯罪心理,你打草驚蛇引蛇出洞,怕是都有了成果罷?”
她每次說起自己拿手的領域,一雙眼眸都亮得驚人,眉眼間俱是自信從容的神采,奪人眼球。
他愛煞她這個模樣。
那把她擄走的耶律齊,可曾見過她這個樣子?
這樣一想,顧君瑋就覺得心底有股暴戾之氣如平地起風般快速掠過,鳳眸中一片冷厲,不自覺地便加大了抱著懷中人的力度。
蘇雲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抬頭看著他,顧君瑋卻是對她淡淡一笑,道:“那尚玲兒確實是出事了,在逮捕了安生辰後,我們根據他的口供,找到了尚玲兒的屍體,安生辰在她離開春滿閣那一天便把她殺了,他沒有毀去她的容顏,卻似乎對她恨極,把她殺死後,還用刀子在她心口處和……下體捅了十幾刀,尚玲兒的屍體被發現時,簡直慘不忍睹。”
雖用了慘不忍睹這個詞,顧君瑋的表情卻是極淡然。
也是,他是上過血肉戰場的人,只怕看見過更加慘不忍睹的屍體。
但戰爭與犯罪最不相同的一點是,戰爭恐怖的是真刀真槍的相搏,犯罪恐怖的是人心。
蘇雲點了點頭,沒有多驚訝,“他認為尚玲兒是毀了他一生的人,以他當時已經扭曲了的心理來看,他會這樣對待尚玲兒,不足為奇,畢竟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愛過尚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