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的衣服已是殘破不堪,整個人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馮七看得一臉愕然,青萊卻是一臉見怪不怪的神情,這劉駿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是他在為昨晚護衛不力讓兩名刺客偷溜了進來的事懲罰自己。
青萊卻是沒再看劉駿,皺眉眼神不耐地看著馮七,“你若是再不肯交代關忘天讓你過來的目的,便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說著,雙手抱胸,用下巴指了指還在自我懲罰的劉駿,“你要知道,那家夥便是自殘起來,也是眼也不眨的。”
馮七卻是突然瘋了一般地大吼,“雲歌!我要見雲歌!你們是不是把雲歌關起來了!是不是逼迫雲歌了!你們這群惡徒!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要把雲歌救出去!”
青萊一時怒極,心裡的火不停地往上冒,簡直手撕了這個油鹽不入還不知天高地厚覬覦他們少夫人的家夥的心都有了。
這馮七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嚷嚷著他們把少夫人關起來了,他們逼迫少夫人了,全然把他們說的話當放屁!
就他,郎君都不屑把他當對手,他竟還以為自己能跟郎君爭不成?
或者說,這只是他使出來的障眼法?為了掩蓋關忘天派他過來的真實目的?
青萊趁自己理智還在,趕緊離開了這個地牢。
他得把這個情況給郎君說說。
顧君瑋正在書房裡看著似乎永遠都看不完的卷宗。
他如今還是大理寺卿的身份,有著一堆做不完的事情,便是回到家,事務還是如影隨從。
只是每每想到昨晚蘇雲對他說的話,就忍不住心煩意亂,嘴角微揚起一個無奈的弧度,手中的卷宗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進去了。
忍不住抬手輕輕暗了暗眉心。
那女子一番話說得輕巧,豈不知他心裡早已生了魔,有時候他心裡産生的一些想法,那些陰暗的心理和極端的佔有慾,都讓他暗暗心驚,這還是他麼?
因為父母二十年前的慘案,他自小便比同年齡的郎君心智成熟,也很早便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要他願意,他便是有天大的情緒波動,別人也看不出來。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也鮮少有人或物能讓他情緒失控,李顯就經常嘲笑他,他活得如此雲淡風輕無欲無求,都可以去成仙了。
也是,這麼多年來,他人生唯一的目的似乎就是追尋二十年前那場戰役的真相,他父母和二十萬顧家軍慘死背後,是不是曾經有一雙手,在暗暗地操縱一切。
而他也終於尋到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