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漸漸地對現在的少夫人上了心,郎君也從來不願意做出任何勉強少夫人的舉動,至今還是一個人孤零零地住一個院子。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多麼難得,青明知道。
自問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如郎君那個樣子,一個男人心裡有了心愛的女子,誰不是想日日夜夜地和她在一起?
便是成了最親密的夫妻,誰又沒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做不到日日夜夜地在一起,也就晚上能摟著媳婦好好溫存一番。
這些天被擄的是少夫人,郎君又哪裡是沒有一刻不在被煎熬?
蘇雲見青明一臉悲痛地說完那句話後,便再沒有任何動作,不禁有些無奈,正想再提醒他一下,便聽他道:“點xue一般是靠對xue道的刺激麻痺人體的某個部位,這種刺激是隨著時間慢慢變弱的,現在已經過了那麼久,少夫人你試試,該是可以說話了罷。”
蘇雲一愣,嘗試著發出聲音:“青明……”
青明一喜,馬上應了一聲。
蘇雲頓時失笑,想撫額,沒知識真可怕,她頭一回有種要被自己蠢死的鬱悶。
清了清嗓子,她問出了從方才起就一直想問的話,“郎君呢?”
青明細細看了蘇雲一眼,見她問起郎君時,臉上沒有悲痛沒有心傷更沒有委屈,心裡略略放鬆了一些,道:“郎君在上京,他也想親自過來,但現在這情形,郎君沒法輕易離開。”
先別說上京有一堆人盯著郎君,一旦郎君輕易離開,他們定會就這件事大做文章,到時候別說郎君,便是少夫人失蹤這件事也可能會被查出來,屆時少夫人名聲受損不止,還可能會被人誣陷與北越之間有什麼關聯……
這件事在兩國如今邦交惡劣的情況下,一旦鬧大,非同小可。
再說郎君在上京也有一堆事務要處理,這些天他一邊要焦心怎麼把少夫人救回來,一邊還要強打起精神處理那些事務,也是不容易,白先生今早飛鴿傳書來才說,郎君這麼多天,幾乎沒有一天合過眼……
便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見蘇雲眼簾微垂不說話,青明有些焦急,忙道:“郎君一直很憂心少夫人,他推算那耶律齊會走水路,便在四座臨海的城都配置了人手,每日都盯著進城的人。若是今天再沒有訊息傳回去,郎君定然就要親自過來了。”
蘇雲有些訝然地看著他,忍不住笑笑,“你們又不確定耶律齊會從哪裡離開,便是顧君瑋過來了也沒用,倒不如在上京安心地等待。”
說著,心裡一動。
是啊,他們不知道耶律齊會從哪裡離開,又怎麼能提前做好先前的部署?
那部署,可是沒少耗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