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和第三刀的傷口深度卻是差不多的,說明兇犯在經過了第一刀的適應後,第二第三刀已是冷靜了下來,這時候他用的理應就是自己原本的力氣!
只是便是如此,第二第三刀的傷口,不管是從深度,還是廣度來看,都顯得過於秀氣了!”
秀氣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傷口嗎?
眾人心裡都有些怪異,忍不住看了蘇雲一眼。
蘇雲自然感覺到了他們懷疑的眼神,卻也不在意,在這裡畢竟無法對傷口進行精準的測量,並與以往的資料進行分析對比,只是靠她的經驗和感覺的話,說服力確實不夠。
她笑笑,道:“其次,草地上的拖痕表明,兇犯把死者帶到河邊時,是用拖的,這也是他力氣不大的表現!
宋芸巧體型十分小巧,一個大男人便是再瘦小,要抱起這樣一個女子想必也不是一件難事。
基於這兩點,我推測兇犯是個女性,力氣不大,平日裡應很是細心,但這起案子卻辦得倉促,應是臨時起意,設這個局時,她應是單槍匹馬,身邊沒有幫忙的人。”
耶律齊一直看著她,此時冷不丁開口,“如何看出兇犯是細心,辦案卻倉促?”
蘇雲微愣,她身旁的顧君瑋已是眼眸一沉,這男人,究竟懂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只是他的問題太正常,蘇雲也不好不回答,只淡然道:“細心是因為兇犯不僅在製造死者的傷口時,考慮到了人自殺時傷口的方向,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他還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條。
倉促麼……自然是因為他在現場留下的痕跡太多了。而且,北越王大抵是從沒有強迫過女子,不知道一個女子若是發起狠來,那形狀是十分可怖的。
兇犯想做出女子受到了淩辱的模樣,只是很可惜,他因為倉促欠了些考慮。”
葉昭下意識地看向地上宋芸巧的屍體,心裡同時忍不住低咳一聲,雲這嘲諷,絕了……
只是看著看著,她恍然大悟!
耶律齊皺眉,蘇雲不看他,徑直說了下去,“若死者的衣服是在掙紮時被撕破的,那她全身上下,亂的只有衣服,看起來難道不是十分矛盾麼?”
沒錯,宋芸巧身上的衣服雖然被撕扯得破破爛爛,但她頭上的發型,卻十分齊整,齊整過頭了!
這絲毫不像是經過了一番劇烈掙紮後的模樣!
大家心裡已是對蘇雲的推斷信了七八成,只是這樣一來,謎團看似解了一些,細細一想,卻是更迷霧重重了!
這樣一個倉促的局是誰設的?宋芸巧手中又怎會拿著顧君瑋的發帶?畫屏……又為什麼被帶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