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習慣了卯時起來晨練,沒一會兒就起床了,一直到他晨練完,還去淨房沐浴了,回到房間裡,蘇雲還在睡。
小家夥許是在上京晨練習慣了,今天一早便起了床跟在他屁股後面去打了兩套拳,方才跟著他回來的時候還鬧著要去房裡找母親,幸好凝秀過來把他領走了,否則這房裡昨晚兩人留下的一些痕跡還沒消除不說,便是蘇雲如今這模樣也不適合見銘兒。
顧君瑋不禁又把給蘇雲找幾個貼身侍婢的想法往上提了提。
他走到床邊剛坐下,床上的女子便轉了個身子,睜開眼睛似乎很是鬱悶地看著他。
顧君瑋不由得笑了,“醒了?”
其實還是很困,但她一向習慣早起。
她只是鬱悶,怎麼這男人昨晚幾乎沒睡,今天一大早起來還能那麼精神。
她開口問:“銘兒呢?”
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得不行,不禁嚇了一跳。
今天沒法見人了!
看著蘇雲苦著臉默默地把自己埋進被子裡,顧君瑋低笑出聲,長臂一展便把她撈到自己懷裡,含笑道:“今天累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罷,銘兒有凝秀看著。”
蘇雲不禁瞪了他一眼,他說得輕松,她要是一天不出房門,別人便罷了,葉昭怎麼可能想不到原因,定是要大大嘲笑她一番了。
夫妻間這種事情不管是為了哪方面都要適度啊,果然男人不能餓太狠。
抬眸看了看顧君瑋在清晨陽光的沐浴下更顯得清俊的面容,她知道他馬上就要去處理公務了,心裡忽生眷戀,不禁問:“最近很忙麼?”
顧君瑋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沉聲道:“是有些忙,茲州的五原縣幾乎被一把火全燒了,要重建。
現如今剛剛收下茲州,一切要以穩為主,先前的權力班子無論有沒有跟劉慶道同流合汙,如今又是什麼心思,也暫時不能動,但後期定然是要大換血的,到時候哪些人能用,從哪裡找人頂替,都要事先想好對策。
不過,晚上我會盡量早些回來,與你們用膳。”
蘇雲點點頭。
劉慶道身為一州刺史都被抓了,其餘的權力班子有幾個能越得過一州刺史?若背後沒有一股更大的勢力支撐,誰給他們雄心豹子膽去挑戰如今茲州的權威?
也許最棘手的,還是背靠王相的那股勢力。她靠在顧君瑋的心口上,問:“文範謝那三家,最近有什麼動作麼?”
顧君瑋聞言,不禁嘴角微揚,表情雖淡然,出口的話卻帶著淡淡的嘲諷,“那三家實在有意思得很,不管是對著以前的劉慶道還是如今的我和寧王殿下,他們的態度都截然不同,就彷彿……互相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