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回來也不在意——兩名阿茲特克家族的血脈力量是沼澤的無冕之王。
儘管對於本在囚牢的努內斯等人如何離開挖掘礦區仍然困擾著他們。
沿著只有海茵茨·艾利斯察覺的痕跡回到流泥旁,帕夏·裡瓦斯仍然率先進入,這次沒再脫去盔甲。
隨後凱瑟,伊達,託瓦尼,陸離陸續重回淤泥,出現在廢棄坑道。
等到最後的海茵茨·艾利斯邁出流泥水幕,他們沿著礦道返回。
礦燈搖晃帶來的光影交錯間,帕夏·裡瓦斯忽然停下腳步,捏住一團從內襯和盔甲縫隙蠕動出的淤泥。
“我被標記了。托特,你呢?”捏著如同活物的淤泥,帕夏·裡瓦斯看向同伴。
托特皺眉解開肩甲嵌合處,一條淤泥蚯蚓般沿著內襯攀爬。
“我也是。”
托特反轉肩甲,欲將淤泥消抹。
“會被察覺。”帕夏·裡瓦斯搖頭阻止。
避免意外,同時節省時間,陸離等人不會停留,帕夏·裡瓦斯和托特退回流泥旁,感知之外處理完標記再來匯合。
留下一盞礦燈一盞螢石燈,陸離繼續前進。
失去盔甲的金屬摩擦聲廢棄礦洞變得沉寂,礦燈光芒只遊離身邊,隨他們到來明亮,隨他們遠去沉寂。
經過岔路,離礦坑核心區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們再次遭遇地顫。悠遠震顫從大地深處傳蕩而至,碎石沙礫簌簌落下,蓬起灰塵矇蔽眼睛,嗆入鼻腔,無法繼續向前。
和在地表感受不同,他們位於礦區地底,離得更近,逼仄礦道迴盪嗡鳴,彷彿某種源於地底某處的悲鳴。
幾十秒後,震顫逐漸減弱,碎石不再落下,瀰漫灰塵逐漸稀薄。
陸離環視四名同伴,他們也因那仿若響起的悲鳴陷入某種思索。
仔細想想,每隔十幾分鐘響起的震顫的確不像某種破巖方式。
它過於頻繁以及……漫長。
不管是地居人弄的還是沼澤地的隱情,這些與他們無關。略微加快速度,他們幾分鐘後趕到廢棄礦洞出口。
已經能夠聽見礦區地下大廳迴盪響起,地居人和它們相貌同樣獨特的刺耳爭吵——
“……只可能從礦洞逃離。”
“說沒見到就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