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棵遭受過襲擊的榕樹守衛很快變得殘軀,蟲蛀般遍佈觸目孔洞。
沼澤之母讓受傷榕樹守衛退離防線, 又抬眸望向後方瑪瑙湖方向。
“扭曲身影有變化?”
“不是菲羅琳娜……有些宵小從山背襲擊營地,已經解決。”
沼澤之母重新望向舊貝爾法斯特, 沉寂的廢墟深處正在醞釀新的攻勢。
陸離因沼澤之母的視野得以觀察漩渦之地與餘燼區:灰燼覆蓋的餘燼區沒有染指漩渦之地,漩渦之地的扭曲沒有侵佔餘燼區。
“漩渦之地在退縮……”
沼澤之母卻說它們沒在僵持。
難以言說這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相互僵持與磨損無疑是好訊息,除此以外無論它們誰佔上風,對營地而言都需投入多餘力量應對。
最糟的是漩渦之地更強,因為起碼餘燼區不會向外侵佔。
“餘燼區難以抵禦漩渦之地侵襲……”沼澤之母緩緩低語。
“為什麼這麼說。”
“漩渦之地還在擴張……向其他三個方向。”
陸離注意從交戰區落向漩渦之地邊緣。但比起它小鎮般的面積,幾十米的擴張顯得微不足道。
無論如何,漩渦之地在源源不斷獲得力量,餘燼區則只能被不斷消耗。
還好陸離從沼澤之母的視線退出時,餘燼區沒顯露明顯頹態。
意識迴歸安妮樹下的身軀,接下來陸離陷入安靜等待。
無論湖底的成神儀式還是邊緣的防守他都幫不上忙——或只能幫一些。
午後,逐漸開始有榕樹守衛卷著瀕死怪異來到瑪瑙湖畔,交由陸離解脫,等待陸離治癒,然後邁動樹根重返防線。
不出意外,營地壓力越大。
榕樹守衛前的戰場泥土如被犁過,土層外翻,屍塊碎肉狼藉鋪滿大地, 可憎惡意在其中瀰漫孕育。
重傷退出防線的榕樹守衛越來越多,沒有多餘人性治癒後它們退到營地背面,替換駐守山背的榕樹守衛。
然後兩側防線逐漸收縮,傍晚,接壤舊貝爾法斯特的主要防線也開始後退,讓出邊緣荒土和獨棟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