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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次的怒氣從他暴增的靈壓上就能清楚的感覺到,露琪亞也不敢再火上澆油,只能怏怏地說:“也不是完全不痛,有的時候還是會痛一下。”
戀次的眼神告訴她,他完全不相信這種沒有說服力的話,不過露琪亞並沒有騙他,就在他們圍攻修利嘉的時候,露琪亞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痛,雖然很短暫,她還是感覺到了。
那是一種心痛,至於為什麼這麼痛,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戀次看她不再說話,抽出自己斬魄刀當做柺杖,蹭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步一跳的往外走。
“喂,喂!”露琪亞知道他生氣的時候總是這麼不理人,不管不顧地扭頭就走,可是這裡是大虛之森,剛才他暴漲的靈壓很容易引起基利安的注意,只好上前去攔住他。
沒想到伸手一拉卻被戀次躲開了。
“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很重要,”戀次忽然開口,“他對我也一樣重要,是他給了我勇氣,給了我一條可以走下去的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當時可以代替他完成儀式。可我不行,我沒用,我做不到!”
露琪亞怔住了,戀次沒有說出他的名字,這段時間他不敢觸碰有關於任何“他”的話題,怕露琪亞接受不了,今天終於要把這些憋在心裡多時的話說出來。
“真的,哪怕我有一丁點希望代替他,我都會那麼做。因為你知道我是為了屍魂界,不是為了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要對這件事負責任。可他不同,他一旦在戰鬥中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你都會愧疚一輩子,一輩子站不起來,因為你們的羈絆永遠割斷不了,你改變了他的世界,他改變了你的世界。”
不是為了任何人?你要代替他何嘗不是為了我?
“可這個事實已經改變不了了,他……不會回來了,真的不會!你一定要這樣下去嗎?時刻準備著放棄生命,時刻準備著放棄一切。你嗜甜如命,失去痛覺,難道不是因為自責太過?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你連他一點點優點都沒學到?別放棄,就算有一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只要他還活著,我們都別放棄!”
露琪亞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是啊,萬一真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回來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想過要用自己的力量救他回來?
“謝謝你戀次!”露琪亞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
“傻瓜,這有什麼好謝的?為了他,站起來吧露琪亞!”
“對不起,戀次!”
“傻瓜,這也沒什麼好道歉的。”
阿西多揹著蓮終於和已經恢複意識的阿堇他們回合了,阿西多立刻用車前草熬煮成水,給阿堇內服外敷,這種草藥到時候很效果,阿堇原本感覺越來越重的腦袋終於漸漸恢複清明瞭。
“我大哥怎麼了?受傷了嗎?戀次大哥和露琪亞呢?剛才就沒看到他們。”阿堇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氣息奄奄地問。
“沒事,你大哥只是皮外傷,已經敷過藥止住血了,待會兒我在用鬼道幫他治療一下就可以了。”阿西多安慰她。
“戀次大哥呢?”阿堇還惦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