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整個內殿因為只隔了一座屏風,裡間的對話,坐在外面的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細想當日四皇女出事的地點,就在禦花園入口處不遠。
而因為過年,宮中大小路徑都被清掃得幹幹淨淨,連碎石子都不會留下。
加之那裡周圍也沒有假山之類的,想要就地尋塊石頭行兇,確實不可能。
“當夜從宴會上離開,到我再回到大殿,最多不超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其間還要包括從大殿到禦花園的來迴路程,也即我能剩下的時間不過是盞茶的功夫,那麼短的時間裡,我為了謀害四皇女,還能滿禦花園的先去找來一塊石頭,然後再找到與我分開的四皇女行兇?若說石頭是我隨身挾帶的,就更不可能。哪個八歲的小孩能隨身帶一塊五六斤的石頭到處晃?”
殿內稚嫩的童音再次響起,語氣始終波瀾不驚,不疾不徐的進行著分析,聽來不像是在為自己開罪,反而像是個在點評證據的局外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四皇女的傷口在頭顱後側方。我比四皇女高一頭,要舉著個五六斤的石頭,重創四皇女,傷口出現的位置應該會在頭顱上方,而不是後側方。後側方,恰是我這個身高最不好施力的地方,又如何能讓四皇女受這麼重的傷。”
一番話說得屏風兩側的人都為之怔愣,也為這個小娃兒心驚。
如此年紀,面對指控,還能做到如此冷靜,將所有疑點一一道來,著實讓人驚異不已。
好一會之後,梅妃冷笑,“一個習武的小娃兒力道豈能跟尋常娃兒一樣!再加上你這番話,已經說明你心思慎密,在行兇之前你就已經算計好了如何下手,讓人懷疑不到你身上!但是即便你提出了諸多疑點又如何,不過是狡辯罷了!月兒親眼看到你是兇手,你說得再多都是狡辯!”
說罷起身朝著皇帝皇後的方向跪下來,神情悽苦悲憤,“臣妾求皇上皇後還月兒一個公道!景離就是意圖謀害月兒的兇手,如何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皇後輕嘆一聲,搖搖頭,上前憐憫的扶起梅妃,拍著她的手道,“本宮也是當孃的,知道為人母的心情,月兒這孩子皇上跟本宮也疼著呢。你也要相信皇上,皇上歷來公正以德服人,不管是誰,皇上都會秉公懲治。”
安撫完梅妃,又走回皇帝身邊,“皇上,此事影響頗廣,大家都在等著皇上做決定,不宜再拖了。”
“是不宜再拖了。”皇帝淡淡的看著皇後,“皇後也說朕歷來公正,現在月兒指證景離,景離又提出不符合情理的地方,那麼朕也不能武斷判案。不如這樣,皇後將那些不符合情理的地方用新的證據駁回來,只要能讓景離啞口無言,朕就定他謀害皇嗣之罪,如何?”
“皇上,你……”皇後唇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末了才勉強扯開唇角,“臣妾不敢。”
皇上這麼對她說話,分明就是嘲諷她從旁指手畫腳,妄圖左右他的決定。
“皇後不敢,那麼就只能聽朕決定了。”說罷,皇帝看向依舊所在軟榻一角慌亂不安的司文月,“月兒,朕是你父皇,也是天子,所以這件事情朕必定要查得清楚明白,才能做出公正的判斷,你可明白?”
“孩兒明、明白!”司文月低著頭,纖密的睫不安的亂顫。
深深的看司文月一眼,皇帝起身,準備離去。
“皇上!”梅妃一閃身擋在前面,雙眸猩紅,“皇上,月兒親口指證你都不相信,臣妾也不敢怨,但是景離確確實實是最大的嫌疑人,事關皇嗣,涉案者必須移交宗人府嚴審!皇上既說公正,那便公正以示人!”
看著眼前聲色俱厲的女人,皇帝眼眸幽深,眸底深處的冷厲越來越濃,“你在指責朕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