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低頭看女子,“鳳泉,我們大婚不足十日,接下來的籌備會很忙碌,既然事情告一段落,跟離王道個別,我這就送你回傅府。”
君不離面無表情的收回手臂,“看不出來,太子殿下對於大婚如此緊張期待。”
“終身大事,怎麼會不重視。他日離王有了心上人,就會理解本宮此時的心情。”司承煥反唇相譏。
“成親是兩個人的事,太子在這裡自說自話,就不問問傅小姐的意見?”
“從她應允訂親那日起,她就已經是本宮的女人。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改變。”
“至少,她如今仍然是傅鳳泉,而不是司傅氏。”
又是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冷凝的氣氛在周圍蔓延。
君羨在旁看著聽著,一張臉苦巴巴皺起。
大婚,心上人……這些跟她都沒關系,偏偏她的殼子是當中主角,這種感覺,真特麼尷尬。
“你怎麼說。”僵持片刻,君羨還沒來得及理清心裡的糾結,就聽兩人異口同聲,兩雙風華各異的深沉眸子俱集中在她身上。
君羨打了個寒顫,一頭亂線,幹巴巴道,“說什麼?”
君不離、司承煥,“……”
敢情他們在這裡為她隔空廝殺,她全然在狀況之外?
“我說,婚禮改期,行嗎?”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君羨看著司承煥問。
“傅鳳泉!”改期二字,讓司承煥徹底炸了,再難維持溫潤端方的形象。
她是他的未婚妻,卻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問他能不能婚禮改期?
她心裡,究竟把他當作什麼?
君羨無奈聳肩,“是你們叫我說的,我說了你又不高興。”
“那你怎麼不對他說以後不來離王府!”氣急之下,司承煥怒指君不離,口不擇言。
“他的傷還沒好,我自是要繼續為他取藥的,怎麼能不來。”君羨笑得甚是無辜,跟她離兒比,腦子有坑麼?
再者說,離兒傷勢沒完全恢複之前,只要她還在,她就不可能不來。
能見著的時間還剩下多少,她不知道,因為有限,所以更加珍惜。
至於與司承煥成親,君羨眼眸閃了閃,她不敢輕易破壞屬於傅鳳泉的姻緣,但是如果到了那時候,在這具殼子裡的依舊是她,那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