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來往不密切,他也記得,印象中的傅鳳泉不是這個樣子的。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而這問題,定然與君不離有著密切的關聯。
“鳳泉,太子殿下?你們怎麼回來了?”大廳裡,傅夫人正在檢查禮單,廳中堆滿了一個個大檀木箱子,裡面首飾珠寶、綾羅綢緞裝得滿滿當當,“正好,我在清點你的嫁妝,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好補上,你一道過來看看。”
視線掃過一個個箱子,有的已經封箱掛上紅綢,君羨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覺到婚期的迫近,有了這個身體即將嫁人的認知。
心緒驟然紛亂,君羨深吸一口氣,扯出個笑臉來,“母親,你看著辦便好,我跟太子表哥有事要談,別讓人來打擾。”
說著便示意司承煥一同去了偏廳,留下傅夫人臉色莫名,沒了清點的心思。
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太子其人,在外從來都是笑面迎人,這還是第一次,她看到太子沉著臉。
定是鳳泉是那死丫頭做了什麼事情惹太子不高興了,指不定就跟離王府裡的那人有關。
將禮單合起,坐下來,傅夫人眼神明滅。
另邊廂,花廳裡,君羨跟司承煥相對而坐,相顧無言。
兩人都沒用午膳,又都沒有用膳的心情。
好一會之後,還是君羨先開了口,“你對我去離王府有意見,你也不喜歡君不離,作為你的未婚妻,或許你認為我應該跟你站在統一戰線。可是作為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待人處事的方式,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夫,就一味的盲從於你,失去自我。”
司承煥目光冷沉,“因為,你不愛我。”
“你也不愛傅鳳泉。”
這個事實,兩人都心知肚明。
雙方會連結在一起,不過是出於利益,若是有愛,不會是這樣。
“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罔顧我的顏面,去親近我的對手?”竭力讓自己恢複心平氣和,司承煥凝著君羨,“你該知道,不管我們是因為什麼即將結合,你都應該站在我這邊,因為我們要維護的,是共同的利益。”
“共同的利益?這段親事對傅鳳泉有什麼利益可言?她不過是個犧牲品。”對於對方的說辭,君羨嗤之以鼻,“再者,君不離是你的對手?我以為,同為西玄出力,就算你們不是盟友,也不至於到互為對手的程度,君不離不會覬覦屬於你的任何東西,你用不著對他那麼忌諱。西玄往後的一半安寧,都是因為他,不是嗎?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他?”
司承煥啞口無言。
為什麼那麼討厭君不離?
討厭到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