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完了,該輪到本君了。”平平緩緩,疏疏淡淡的聲色,從後方傳來。
君羨脖子一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霧草,硬茬不說,還是個小心眼的!
這性子跟她一樣啊!
“喂,你有沒有點仙家風度?我都收手了你還打!是你先得罪我的我找你晦氣怎麼了!”掄起兩腿,君羨跑得飛快,嘴巴還不饒人。
“你收手了,本君還未出手,”聲音如影隨形,“且,本君不記得何事得罪於你,倒是你,得罪本君了。”
我得罪你麻麻批!
身後風聲破空而至,君羨啪嘰一下摔了個大馬趴,欲哭無淚。
要是還看不清自己跟對方的差距,腦袋可以拿去給驢踢了!
掌心翻轉,從乾坤袋中掏出幾個玉瓶揮手一灑,玉瓶有序的落在幾個方位。
迷蹤陣。
周圍場景陡然轉變。
九離停下了追截的腳步,看著眼前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景象,嘴角及不可見揚了揚。
靜待片刻,才一揮衣袖,破了陣法。
這種雕蟲小技,在他眼裡,如同無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過是故意,嚇嚇她罷了。
為何如此?大概,是又一次心血來潮。
逃出生天,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來,君羨才大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的地上。
“那人到底什麼來頭,也太可怕了。”她君羨天不怕地不怕,連上仙都敢打,便是南天翁那老頭晉升上前幾千年了,她也能每每在他追殺下游刃有餘。
這還是頭一次,感覺到倘若對方出手,自己絕無還手之力!
“松明,你死定了,打不過他,我還打不了你!”
當天,南天殿就出了個笑話。
大師兄松明不知道何故,在澡堂沐浴的時候突然鬼哭狼嚎沖出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於一幫師弟們的眼皮子底下,切實來了場果奔秀。
又因著此舉連累師父被一眾仙班嘲笑,被師父刑罰,打了八十大板子,結結實實的,屁股開了花。
與此同時,關於下任天君繼承人的競選,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