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嗎?”君墨塵坐在裹著羊皮的椅子上,雙手交握搭在腹前,兩條劍眉緊緊揪在一起,粉白的唇片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那雙漆黑的眼眸也沒有一絲溫度。
宮御瑾猶豫地搖搖頭,一張狂傲不羈的臉難得的嚴肅,低沉著聲音說:“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兩具屍體就是他們,但確實有他們的貼身飾物,現在京城已經派出士兵查詢看看有沒有他們的下落,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吧。”
宮御瑾沉重地吐了口氣,眼神同情地看了一眼裡屋的門,君墨塵眼神警告了他一下,他趕緊收回,“你、還要瞞多久?”
“能瞞多久是多久吧。”君墨塵按了按發酸的太陽穴,心裡卻無比心疼那人兒。
宮御瑾斂眸沉思,突然想起來什麼,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小紙條,遞給君墨塵,“我手下打到了一隻信鴿,這是從那隻信鴿身上拿來的,你看看。”
接過紙條,輕輕攤開,上面一片空白,皺起眉頭抬眸睨了一眼宮御瑾,一把把紙條隨意丟在桌上,“一片空白,你讓朕看何物?”
“不是,這裡面有玄機,你想啊,一隻信鴿怎麼會無緣無故送一張空白的紙條來到這偏僻的地方?是吧?”宮御瑾指手畫腳的解釋著。
“那你拿回去認真研究吧。”君墨塵仰頭靠在椅子上,閉眼,腦海不停浮現出泠梓染笑米米的模樣,無賴的模樣,甚至是、生氣的模樣……
宮御瑾拿走紙條,聳聳肩,“好吧,那你先休息,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隨即啟程。”
“嗯。”
翌日。
君墨塵一大隊軍馬在草原上,君墨塵騎在一匹,烈火色的馬背上,擰著眉,眼眸不斷地凝望著遠處,喊了一聲宮御瑾,“染兒呢?”
“她不是跟你一起了嗎?”宮御瑾雙手撐在額前擋住刺眼的陽光,狐疑地問。
聽聞,君墨塵眉頭皺的更緊了,跳下馬準備去找泠梓染,卻看見遠處一抹小小的身影大步地往這裡奔來。
“我、我是不是來晚了?”泠梓染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喘著粗氣問道。
“你去哪了?”君墨塵冷聲問道。
聽出他口氣中的不悅,泠梓染認命地垂下頭來,乖乖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大手,撒嬌似的搖晃著,“別生氣,我只是去了茅廁,不小心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