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把許文詩的愧疚之心打飛了,許文詩哭叫一聲,撲上去就打漆鈞,“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一幅要跟漆鈞拼命的架勢。
猝不及防之下,漆鈞捱了她兩巴掌還被抓花了臉,不過等漆鈞回過神來,形勢就來了個顛倒,畢竟漆鈞是個正當壯年的高大男人,許文詩如何是他的對手。
怒火燒心的漆鈞手下也失了分寸。
坐在地上抹淚的漆母瞧著情況不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這可怎麼跟許家交代,連忙喊住手。
冷靜下來的漆鈞心頭一悸,知道大事不妙,忙道,“有什麼好好說,你……”
“說你怎麼出軌,怎麼養私生子,怎麼和那個賤人相親相愛。當初你怎麼說的,你信誓旦旦說那個孩子跟你沒關系,現在呢,私生子都認祖歸宗了。你們母子倆幹了這麼不要臉的事,居然還敢打我。”披頭散發滿臉淚痕的許文詩惡狠狠地指著漆鈞,“漆鈞,我們完了,我要跟你離婚!”
漆鈞漆母皆是臉色一變,還想解釋,就見許文詩抹了一把眼淚沖回主臥,不一會兒抱著熟睡中的女兒直挺挺的奔向門口。
她要回孃家。
不能讓她走。
漆母和漆鈞不約而同的阻攔,拉扯中驚醒了酣睡中的小姑娘。
小姑娘茫然的睜大了眼,20個月的小佩佩隱約懂點事了,驚恐地扯著嗓子大哭起來,漆母就說,“詩詩,你冷靜下,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可我們也是沒本辦法啊。那個女人把孩子扔在歌舞廳門口就跑了,說什麼也不肯養孩子。我們能怎麼辦,只能勉強養著這孩子,我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你放心,這孩子永遠不會進這個家的。”
事實上是孩子病了,盧麗芳存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無奈之下只能去歌舞廳找漆鈞,她不知道漆家在哪也沒有漆鈞電話。
漆鈞是不肯信的,可來報信的員工手裡拿著幾張嬰兒照,恰巧被漆母看見了,說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漆母一口認定這是他們漆家的骨肉。許文詩說什麼都不肯生二胎,那他們漆家的根不就要斷了。這怎麼可以!
因此漆母拿了一筆錢要求盧麗芳放棄這個孩子。
盧麗芳不捨得,這很有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但是幾個月單身媽媽的經歷告訴她,孩子跟著她永遠被人瞧不起,甚至連戶口都上不了。
盧麗芳無奈妥協,只要求允許她定期探望。
漆母也不敢逼得狠了,怕她鬧得人盡皆知。便同意她一個月看一次孩子。
聞言,許文詩冷笑一聲,“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傻的。好不容易盼來了兒子,你們捨得不認,你們巴不得把這個家全都留給那個孽種才好。”眼見著女兒啼哭不止,許文詩懶得跟他們廢話,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放開我,我要哄佩佩。”
漆母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松開抓著她胳膊的手,伸手想摸摸滿臉通紅的孫女。
許文詩厭惡地躲開,裝什麼裝,以為她不知道這老太婆不喜歡她女兒。
摸了個空的漆母訕訕,苦口婆心地勸,“詩詩,你替佩佩想想,父母分開,最可憐的還是孩子,以後讓外人怎麼看她。”
見許文詩臉色變了變。漆母忙又道歉,將漆鈞臭罵了一頓,然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她看在佩佩的份上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期間,許文詩一言不發,把女兒哄得不哭了,她說,“我想靜一靜,你們別來煩我。”說著回了房。
漆家母子想著她現在的心情讓她冷靜下也好,便坐在客廳裡低聲商量對策,之所以不回房,是怕許文詩趁機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