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澈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
且從始至終,都沒命人給他上茶。
頓時怒氣更甚,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小廝。
“長姐何必裝糊塗,你身邊的這些沒眼色的下人,我自是看不上,我要的是咱們鎮國公府,養的那些江湖能人。”
聞言,宋同初淡笑出聲。
“明澈,你這是傷了腿還是傷了腦子?
當日我要從公中支銀子,給犧牲的那些人後代撫卹,你是怎麼說的不記得了?”
說到這,她神色一凝,眼底的笑意蕩然無存。
整個人的氣勢更是大變。
“你說那些都是蛀蟲,早該將他們驅散!所以,我變賣了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如你所願,將他們遠遠驅散了!”
宋明澈神色一變再變,聞言再也不收斂著脾氣,一拍桌子怒懟道:
“愚昧!我當日不過是氣話,怎能當真?
戰死的那些就算了,活著的那些人,都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應該都有記錄,你將名冊給我,我叫人去請!”
他這邊急的不行,宋同初聞言,卻搖頭道:
“沒有,人都驅散了,我留著名冊作甚?”
“長姐真是糊塗!從前以為你雖然沒有大智慧,但起碼也是國公府嫡女!怎麼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他話音未落,卻聽宋同初身側年長的那小廝,厲聲道:
“放肆!小少爺小小年紀,竟敢對長姐拍桌子,又口出狂言,這便是你的教養嗎?”
那人看起來面容俊秀,身形纖瘦。
可瞪向宋明澈的眼眸,冷若寒潭,滿是蕭殺。
若宋明澈真的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定會嚇到。
但他前世什麼人沒見過,就是對著皇帝陛下也不曾膽怯。
只稍稍一愣,便冷聲道:
“你既知道我是少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到這,便想起前世長姐被退婚時,季伯恆說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