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他們三人知道原來的廠長老羊已經死了。就問現在的廠長是誰,廠子現在怎麼樣了。
老人雖然滿臉的皺紋,卻臉色紅潤,精神頭十足,頭上纏著黑色的布巾,坐姿挺直,可以想像這樣的老人走路的時候,也會帶起一陳小風。他呷了一口自釀的燒酒,說接替老羊的是原來的副廠長,廠子還和以前一樣,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制度鬆散,人員管理不如老羊那樣嚴格。
“中藥的味道也不如以前那樣重了。”劉石頭插話:“我原來就覺得那味道太重不正常,搞的裡面的人一個個傻了一樣。現在好,老羊不再了,大家都正常沒事了。”
“那是一種麻藥。什麼能瞞得過我?我家世代苗醫,剛一進廠我就知道。那是老羊怕工人偷學配方,才在廠裡散發這種麻藥的味道,還有食堂裡的飯菜也都有,凡是聞到吃到的人,腦子就不大轉了,人就像牛馬一樣,只會做簡單的動作,腦子都僵著。”老人說。
“那你是怎麼……”月然問。
“我爹有一種藥丸……你們都吃過哦,有點腥苦,吃過那個人就不會被麻藥迷住,我爹在廠子裡就一直吃那個。”劉豔花說。“現在進廠不用了服藥丸了,新廠長不再使那些妖蛾子,也沒見誰做壞,要我說啊,這是惡人自有天收。”
“老爺子,您是高手在民間吶。”王偉剛感慨說:“要不是我偶然進了你們家的店,豔花給我吃了解麻醉的藥,我都不知道被那老羊頭害成什麼樣子。”
月然想起老羊在長遠鎮被他自己養大的白蛇絞死的樣子,不由的嘆一口氣,問:“大叔,我想今天夜裡去趟中藥廠,你能幫我進去嗎?”
“丫頭,你晚上去那個地方做啥?”
“我們以前進廠裡,去過一個好玩的山洞,我想再去玩玩。”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山洞。裡面我們都去過,沒有什麼,你最好別去玩。”老人說到這個臉色變了,剛才還和善的笑著,現在立刻就拉長了臉。
“爹。都是朋友啦,幫個忙撒,那小破廠有啥好保密的。”劉豔花搖著老頭的胳膊,臉貼近爹爹的臉,央求他說。月然看到這一幕,想起以前自己和父親也經常有這種親暱的動作,不由的又是一聲嘆息。
老頭伸出大手在自家閨女頭上摸了兩下,說:“我是為她好,怕她有危險。你知道老羊那人陰險,常搞些邪門歪道,我是見過那地方出過人命……這位客人年級小小的,又是個丫頭,去了危險,不好。”
月然看到他倆父女親近,心中酸楚,加劇了她要去的決心。
“您不幫我我也能進去。我一定會去。希望您別再阻止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