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南衣下了馬車之後發現段安然正在看著自己,於是開口說道,“多謝段先生送我回家,接下來的日子裡有空就多陪陪老夫人吧!”
段安然點了點頭,隨後就拉下了簾子,馬車慢慢悠悠的消失在了巷口。
車上的段安然看著手中的糖塊,眼裡是說不清楚的情緒,像是隱忍。
“終於還是讓我遇到你了……”他輕聲的說道。
找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遇見了。
就這麼安靜的待了許久,段安然將油紙剝開,把糖塊放進了嘴裡。
是甜膩的味道,但是吃了這麼多年他早就不反感那種味道了。現在甚至都有些貪戀,至少這對於他說,是一種寄託。
馬車並沒有回到段老夫人的府邸,也沒有回到段安然自己的地方,而是到達了一個很是荒涼的郊區。
段安然下馬車,墨色的衣袍跟夜色幾乎融為一體。
此刻的他臉上已經換回了平日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眸子裡甚至帶著一絲猩紅。
“先生。”夜色中突然傳來一陣令人發顫的沙啞聲。
“人呢?”段安然把玩著手上的匕首問道。
那人佝僂著身子將段安然往一件茅草屋當中。
茅草屋裡面也沒有一絲光亮,但是能夠感受到裡面有人。
在安靜的都能聽到呼吸聲點這種情況下,倒在地上那人的急促呼吸就顯得十分刺耳了。
段安然不緊不慢的向那人靠近,手上的匕首透過月色,不斷的折射出寒光。
他越是靠近一步,地方的那人就掙扎的越厲害,就在段安然馬上就要到達她面前的時候,他突然的停了下來。
“點上燭火。”
黑夜裡的他看不出什麼表情,從聲音當中可以聽出來,他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燭火猛地被點亮,段安然慵懶的看向倒在地上衣衫襤褸,頭髮凌亂的女人,眼神裡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