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闖進來,照在睡著的兩人身上,聶梓桐沒有看到此時陸明傑臉上掛著的微笑比從前更明媚動人。
此時的陸家餐廳,陸老爺子、陸明凱、陸明俊以及管家老呂一起坐在餐桌上吃著午飯。女傭小雨站在一側幫忙收拾著。
陸老爺子迅速吃完,擦了擦嘴。瞅了瞅放在一邊已經有些發冷的兩份飯,看向等候在一旁的小雨。“明傑和梓桐還不下來啊?”
“陸先生,傑先生和傑夫人估計不會下來了。”小雨微笑著回答,頭微微低下,臉色有些發紅。
陸老爺子掃視一下低頭吃飯的陸明凱和陸明俊二人,陰陽怪氣地說:“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啊。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吃,什麼時候也討個媳婦回來?”
“爺爺,我已經討過媳婦了,你問三弟就行了。”老大陸明凱慢條斯理地放下餐具,用餐巾紙擦了把嘴,起身準備離開。
“坐下別動!明凱啊,小月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你難道要苦守著她的照片過一輩子嗎?”陸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捋著自己的左腿。
“爺爺,您不也是一個人守了一輩子?”一向溫和的陸明凱挑了挑眉,反問了一句。
“我和你不一樣,當初我有你爹,你呢?你有什麼,一個人會孤單寂寞的。”陸老爺子臉色不大好,神情激動地看著陸明凱。
“我有爺爺就夠了。”陸明凱馬上笑著回答。
“我?我已經老了!”陸老爺子撫著胸口,深呼吸了好幾下。
“大哥還有我,我年輕!我願意一直陪著大哥!”陸明俊趕緊回話,往日泛著水光的桃花眼此時眼神格外閃亮真誠。
“年輕?都三十歲了,一般小夥子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陸老爺子撇了他一眼,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沖著小雨說:“你把飯熱一下,給他們兩個送去,告訴他們晚上必須下來吃飯。”
“是。”小雨開始收拾兩人的那份午飯,退下去了。
“你們兩個要學著明傑的樣子抓緊找個伴,但不要學他現在這樣,年輕人要節制些。”老爺子一邊捶著自己的腿一邊說。
“昨天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們挺節制的,爺爺他們這是懶惰,你該批評教育他們一下。”老三陸明俊馬上向爺爺打起小報告。
“你晚上也能聽到不和諧的聲音?”陸明凱湊到三弟的耳邊,和他咬著耳朵說。
“聽得真真的,看著二嫂柔柔弱弱的一個人一喊起來聲音真響亮。我這周有幾天都失眠了。”陸明俊也學著大哥的樣子和他咬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