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梓桐，你怎麼能這樣看著我，我是你爸爸！”聶連成從沒見過誰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時有些失控。
“有爸爸這麼禍害自己的女兒嗎？”
“梓桐，你別生氣，你年紀小，人又天真，所以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聶連成飲了口水後接著說：“凡是有些家底的人家，結婚的時候都要考慮一下利益關系，商場如戰場，如果不好好經營，一不小心就會破産或被其他同行吞併。你一直在學校裡，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殘酷，等你走入社會你就明白了。”
“所以……你是覺得把我的價錢賣得不夠好，要換一家來賣？”聶梓桐嘴角帶著嘲弄，完全沒法接受聶父所說的那些話。
聶連成將杯子摔在桌子上，“什麼叫做賣！我給你找的人家，哪一家嫁過去會受委屈？之前是陸家，現在是楚家！多少女孩子做夢都想嫁過去，你的爸爸要是不是我，而是個白丁，這兩家人哪家會肯娶你！”
聶梓桐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烈了，“好人家，陸家的傳言你沒聽說過嗎？克妻克子……不管是真是假，您看哪家人是主動湊過去？楚家？你又要把我賣給楚家的哪個男人，該不會是比您年紀還大的老頭子吧？”
“胡說什麼！人家楚老爺子的小孫子那是出了名的貴公子，人家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聶梓桐心頭咯噔一聲，“你說的人是楚昊嗎？”
聶連成點點頭，“就是楚昊，人家方方面面都不比你差的好嗎？”
“比我好又怎樣？”聶梓桐反問一句，隨後又接著說：“爸爸，我們不談感情，也不談婚禮當天做這樣的事情會不會不太道德。就談您做感興趣的利益，您說楚老爺子有多少個孫子，多少個兒子。陸家呢，只有三個孫子，兩家的經濟實力相差不大，這筆賬你是不是沒算清楚？”
“楚家楚昊那一支，最受老太太喜歡，老太太喜歡，楚老爺子就喜歡，總之以後不會比陸明傑差的。”聶連成皺著眉，不太想多說什麼。
“那既然嫁給陸明傑和嫁給楚昊差不過，那又何必這麼麻煩？”聶梓桐緊盯著聶連成的眼睛，想從中發現點什麼。
“這個……”聶連成眼神躲閃，顯然沒有與聶梓桐開誠布公地談。
“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嗎？婚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您要是不告訴我，您的要求我沒法答應。”聶梓桐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包，準備起身離開。
“爸爸沒有辦法了梓桐……真的沒辦法了。”
聶連成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挪用資金罪可是大罪，爸爸一個人解決不了，聶氏的資金漏洞如果不趁早堵上……牢獄之災是躲不過去的啊……”聶連成故意說得模糊，讓聶梓桐以為犯錯的人是他自己。
聶梓桐的包掉在椅子上，顯然被他的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