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罪?那你說說我犯什麼罪了?”陸明傑瞧著聶梓桐,她一般睡得很早,此刻明顯有了些睡意。陸明傑努力將聲音壓低,聽起來平緩低沉。
聶梓桐聽著這樣的聲音睡意更濃了,嘟囔了一句:“強奸,你違背了我的意願強迫我了。”
“瞎說,我們可是合法夫妻。”陸明傑用一隻手幫她好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另一隻手支著頭,仔細觀察著她迷迷糊糊的模樣。
“婚內強奸也是違法的。”聶梓桐努力撐起來已經開始打架的眼皮,和陸明傑不停地爭辯著。
陸明傑輕輕捏了捏聶梓桐的臉,“我怎麼沒覺得我違揹你的意願了,感覺到你不願意的時候我都停手了。”分明是夫妻間半推半就的情趣,怎麼就被這丫頭說得這麼殘忍暴力。
“以後我會先問你的,可是你太害羞了,問你的話,你也不可能答應啊。”陸明傑苦惱地皺了皺眉,聶梓桐此時已經睡著了,可偏偏卻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因為馬上要結婚而覺得緊張?
陸明傑平躺下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關掉臺燈,也很快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早上,聶梓桐猶豫了很久,給父親發了一條簡訊:我同意你的計劃。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婚禮現場所發生的那些。
就是這樣,聶梓桐當了一把逃婚新娘,在這一刻,未來已經被濃霧籠罩住,一個人在楚昊家客房的聶梓桐突然覺得異常孤獨。聶梓桐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婚紗,這是媽媽送給她的祝福,可是此刻這件美麗的婚紗卻像是對她的嘲諷一般,刺得她胸口發痛。
在這一刻,聶梓桐才真正認識到,她對陸明傑的感情早已不是喜歡欣賞,原本以為不會原諒陸明傑那些自私又專制的行為,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源於對自己的愛。雖然愛的方式讓人難以忍受,卻處處帶著他的真心。自己呢,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推遠了,聶梓桐,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聶梓桐躺在床上,緊盯著天花板,試圖羅列出陸明傑的一條條罪狀,好讓自己將他徹底遺忘。
陸明傑他將自己關在黑漆漆的小屋裡,一個人不言不語好幾天,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這是有原因的,不是嗎?那一方幽暗的小屋也是他自己的牢籠,聽爺爺說,陸明傑認為當年如果他不出門就不會發生那場慘劇,甚至小時候好幾年不願意出門,也不願意坐車。
如此大的創傷過後,他能將自己調整得與常人幾乎無異,也算得上是堅強了。
明明是要尋找他的錯處,怎麼此刻又想到他的好了?聶梓桐揉了揉有些痠痛的太陽xue,接著想他的錯處。
他控制慾太強,總是求著自己穿白色的衣服,雖然款式都有差別,但也沒差太多。和一身黑色衣服的陸明傑站在一起,兩個人就像黑白無常似的,晚上聶梓桐都不想和他一起出門,生怕和陸明傑站在一起嚇到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