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抓了。”陸明傑小聲答著,見聶梓桐將手移開,心裡一陣接著一陣的失落。“可是真的好癢,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聶梓桐焦急地扭動著身子,想了半晌後,將陸明傑一把抱住。“這樣就好了,你動不了就沒法亂抓了。”
聶梓桐趴在陸明傑的胸口,並沒有看到他臉上緩緩拉起來的得逞的笑容。
“那你可得抱緊點,不然我可能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陸明傑狀似為難地說道。
聶梓桐果真如他所願,將陸明傑緊緊地抱住,“哎,你怎麼這傻呢!知道自己對花粉過敏,還往花棚那裡鑽。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陸明傑發覺聶梓桐正被不良的情緒控制著,心下一慌,趕緊解釋:“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丁陽。”
他見聶梓桐緊鎖著的眉頭並沒有舒展的意思,趕緊憑借他一向都算不上好的口才繼續解釋:“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雖說有些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但是背後很可能禽獸不如,甚至比禽獸還要兇殘可怕。那小花棚甚是僻靜,我老婆又這般美貌,我若是不去保護她,萬一那丁陽起了歹念,你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他一邊說著,還不忘再洗白自己的同時給那丁陽抹黑。
聶梓桐抬頭看向這滿口胡言的陸明傑,嘴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那花棚哪裡有他說的那樣僻靜,晚上總會有保安來回巡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發生。
“有件事你倒是說的極對,有些人當真是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後禽獸不如!”聶梓桐不停地點頭,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滿臉小紅疙瘩的陸明傑。有了這零星的紅痘子做點綴,現在的陸明傑看上去一點不像三十出頭的大叔,反而像是個還在讀書的青春期小夥子。
“對吧。”陸明傑見聶梓桐終於承認了那丁陽的險惡用心,心情愉悅了不少。
“嗯,我老公就算是一個。”聶梓桐一本正經地點著頭。
陸明傑不滿地皺眉,“怎麼可能,我一向潔身自好的,對自家老婆禽獸可是愛她的表現。”
“哈……你自己都承認你禽獸了。”聶梓桐一臉壞笑地說著。
陸明傑卻絲毫不惱怒,瞬間從聶梓桐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將她壓在身下。輕輕摸了摸聶梓桐又嫩又滑的小臉。“還有更禽獸的呢,老婆要不要試試?”
聶梓桐一把將他推遠,“不要,你知不知道這個藥膏很臭啊!”
“剛剛你抱我的時候也沒嫌棄我臭啊……”陸明傑立即委屈了起來。
“嗯……”聶梓桐望了他半晌,吐出一句:“剛剛不嫌棄,現在有些嫌棄了。”
陸明傑只得可憐巴巴地轉過身,暗暗想著:為何老婆這麼排斥自己與她親近,兩情相悅的人不是應該喜歡這樣那樣的事情嗎?難道真的是像小俊說的那樣,自己的技術太差,花樣太少,時間太短……所以聶梓桐不喜歡?
陸明傑的周身瞬間被無形的黑氣所包圍住,聶梓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怨念,緩緩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