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宮萬歲!”一個被捆綁的中年男子神色激動地大叫。
這是個有著少許鬍渣,神情頹廢,發絲淩亂的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但他的目中卻透露狂熱,在這樣的場合下,仍然大聲喊著支援雷鳴宮。
其餘同樣被捆綁的人,大多都露出了跟這名中年男子同樣的神色。倒是那些安然站著的人,一個個都無言以對地看著這部分被捆綁的人,顯然不太理解這種狂熱。
一個個人的情緒,李玄禪和兔子都完美地接收到了。
然後,李玄禪就被發現捆綁的人裡面,可能是分了兩批人。
一批人是真正的狂熱擁護雷鳴宮,提起雷鳴宮時,情緒裡有著明顯的崇拜與尊敬,而看向李玄禪時,又會充滿厭惡和憤怒,帶頭的就是那大喊雷鳴宮萬歲的頹廢男子。
另一批人的情緒就沒有這麼狂熱,提及雷鳴宮時,情緒中有著憤怒不滿,看向李玄禪時,也差不多是這種情緒,居然是兩邊都痛恨?
李玄禪沉吟了下,對一人問道:“你是淩國的國主?看起來倒是年輕啊。”
這是對兩邊都不滿的被捆綁者,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還帶著足夠的硬氣,一雙劍眉在聽見李玄禪的話後抖動了下,眼中更是浮現出了幾分怒意。
這是淩國的國主,叫做淩山。
“臣服我。”李玄禪對淩山平靜地說道。
淩山的情緒裡,憤怒一下子變得更為濃鬱:“不可能,你這個血腥的家夥!”
李玄禪含笑道:“為什麼不行呢?你又不是那邊狂熱崇拜雷鳴宮的人,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
淩山憤怒地道:“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我憑什麼還要臣服你?”
大堂裡,早就有暗中佈置的辯心陣法,只是掩蓋了陣法的光線,但李玄禪作為布陣者,自然可以察覺到陣法裡的變化,可以確定淩山所說為真。
“我什麼時候害死你的父親?”李玄禪不由問了起來。
“在你們覆滅雷鳴宮的時候。”淩山咬著牙道。
又問了問,李玄禪明白了過來,敢情是淩國的上代國主,淩山的父親去雷鳴宮稟報訊息時,恰好遇上雷鳴宮覆滅的那天……那下場還用說麼?肯定被當成雷鳴宮的弟子解決掉了,真的是一點浪花都翻不起來。
淩山冷笑著:“我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縱死也不會丟棄該有的男兒本色對你卑躬屈膝。”
看淩山如此硬氣,李玄禪不由笑道:“不怕死啊?”
淩山哼了一聲:“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吧,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李玄禪沉吟了下:“又是一條好漢?你聽說過陰陽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