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太虛界跟兩界人有些恩怨……不，準確來說，是跟兩界的部分人有些恩怨，不過那部分人之外的人，基本也受著那部分人的控制，因此確實能算是跟兩界有恩怨。當然，你們救了我孫兒，我再怎麼敵視兩界人，也不會遷怒你們的。”
更重要的是打不過。
金城說起此前發生的事情時，自然提起了李玄禪和兔子的修為，兩個天紋境九層，再來十個金長老也打不過。
“還有一點。”金長老又接著說道：“你們居然聯手殺掉了雲蒼茫……雲蒼茫乃是雲天界，那部分人的重要人物，你們能殺了他，足以證明你們跟那部分人沒有太大的幹涉。”
李玄禪明白了金長老所說的那部分人是誰了，錦繡界的話指的應該就是錦繡天宮，雲天界那邊指的就是雲天盟？
不，不是雲天盟，起碼天圖宗就不能算進去，那麼是十大？
忽地，李玄禪想到了昔日透過儀式“看見”的畫面，就是劍一死亡的畫面。或許，雲天界那邊的所謂那部分人，指的就是飛雲神宗和隱殺樓？
“你們既然彼此那麼有恩怨，為什麼還讓他們來太虛界？”李玄禪繼續問道。
“這是一種妥協……無可奈何的妥協。”金長老說起這番話的時候似乎瞬間老了不少：“太虛界有無盡深淵，有上古戰場這些地方，雲天界和錦繡界的那部分人豈會不覬覦？所以，他們也要插上一腳。”
“所以你們就答應了？”李玄禪一邊問著一邊沉思。
“不答應能怎麼辦呢？”金長老慘然一笑：“太虛界……沒有千秋境。”
李玄禪的神色頓時認真了起來，偌大的一個太虛界，居然沒有一個千秋境的存在？
金長老又提了提，他們千秋境的武修是沒有，千秋境的傀儡倒是有，可那些傀儡缺乏智慧，只會按照既定的規則行事，根本不會聽從他們，更不會幫助他們，所以根本起不到作用。
“那些千秋境傀儡的既定規則是什麼？”李玄禪又問。
“就是每次太虛界與外界接通後，那些千秋境傀儡會感受到那種氣息，在兩個月後蘇醒，然後開始清掃一切帶有外界氣息的生命體。”金長老喟然一嘆。
如果這些千秋境傀儡可控，太虛界的地位就不至於如此被動了。
李玄禪這時候也恍然了，難怪每次進入太虛界的時間是兩個月，兩個月後兩界之人都會離去，不離去的就會死……
“那你們為什麼又在進入太虛界的位置擺下戰臺，給兩界之人設下考驗呢？”李玄禪又問起了這個問題，畢竟能夠回答他問題的人不多，機會難得，不知道的得多問問。
“那是為了了解兩界之人的實力，避免我們太虛界的人與無法對抗的人起沖突，說到底只是我們自保而已。”金長老說著又道：“比如你和你的伴侶，我們定下的答案就是天紋境九層以下不能招惹……現在看來應該是所有人都不能招惹。”
連雲蒼茫都讓李玄禪和兔子殺了，金長老可不覺得太虛界的天紋境九層武修裡，還會有比雲蒼茫還強的武修。
“好吧，言歸正傳。”李玄禪問起了關鍵性的問題：“為什麼太虛界和兩界那部分人會有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