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洪湖就帶著這封書信,連夜去了皇宮。
李玄禪一直在等待著,可是洪湖……一夜未歸。
……
次日。
雲國皇城中心廣場的位置,熙熙攘攘的來了許多的人,大多數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因為今日,便是皇室要處刑李世道的日子。而李世道,踏空學院長老,燕城分院院長的身份,使得他倍受矚目,不少人都想看看結果會是如何。
李玄禪自然也來了,臉色不太好看,他的旁邊洪子易陪伴著而來。
洪子易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我父親他遲遲未歸,可能是被其餘的事情耽擱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雲國在他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還有點威懾力,但對比起千機公會,真的什麼都不是。”
李玄禪只能點點頭了。
廣場的中央,是巨大的處刑臺,處刑臺四周是黑壓壓的人群。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人,愛熱鬧彷彿都是一種天性,反正事不關己,那就來看個熱鬧。至於相關之人的死活,就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忽然間,李玄禪的目光一凝,居然看見了司徒克,他來這裡做什麼?
“唉,李長老啊李長老,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這是何苦呢?”司徒克在旁邊很隨意地說著話,言辭之中,還帶著幾分嘲諷。
他的臉色蒼白,彷彿縱欲過度,四周都沒有多少人願意靠近他。
不過他說的話很多人都聽見了,附近一些人聽見自然是不明所以,不怎麼在意,但聽在李玄禪的耳中卻讓他怒火中燒。
“司徒克!你當初好歹也是師尊的弟子,如今就這樣說風涼話的麼?”一聲大喝傳來。
一名濃眉大眼的黑袍男子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擠過人群,盯著司徒克。
李玄禪見到此人怔了怔,來人竟然是秦明。不過想想也正常,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秦明即便在燕城也肯定聽說過,不可能對此事視若無睹。畢竟,狼心狗肺的人雖然有,但終究只是少數人。
司徒克轉頭看向了秦明,嘴角微微一勾:“原來是你,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啊。我對前師尊,可是相當的敬重呢,哪有什麼風涼話?你聽錯了吧?”
秦明冷笑:“你懂得敬重?”
司徒克聳了聳肩道:“不敬重的話,我會來這裡麼?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送前師尊最後一程,讓他安詳離去麼?”
秦明的拳頭都握緊了:“好個最後一程,你還在咒師尊?而且,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師尊入獄,就是你和蕭成林搞的,你們對師尊栽贓陷害,真的以為無人知道麼?”
司徒克挖了挖耳朵,嗤笑道:“你當我咒他,那就是咒他吧。至於栽贓?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無風不起浪?”
“那不知道司徒講師是否聽說過一句話?”李玄禪這時候大步走了過來,盯著司徒克的眼睛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司徒克看向了李玄禪,冷笑了起來:“好啊,連你都敢這樣跟我說話了?”
“我身為中級陣法師,地位是比你這個百竅境武修差麼?我,難道還不能跟你平等對話?”李玄禪逼視著司徒克。
司徒克面色微變,這才想起來以李玄禪如今的陣法造詣和來自千機公會的身份,地位真的不會比踏空學院的講師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