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十座玉臺,戰圈大概也是十個位置,每一處看起來都非常激烈。
李玄禪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插足,而是從一個個戰圈外閃過,去感應一個個戰圈裡不同的人帶著怎樣的情緒,這種做法看似沒有多大的作用,可仔細分析一下的話,還是有不少作用的。
比如在一個戰圈裡,李玄禪察覺到了有一些人帶著很平靜的情緒,可以感受出是真正的勝券在握,相比起其餘一些人緊張急躁的情緒,顯得平穩且顯眼了太多。
這裡很多人都是互相聯合的,但是聯合起來戰鬥,不代表就會覺得自己必勝,因此能夠真正無所畏懼的,尋常都是最不好惹的。
透過一次次情緒的對比,李玄禪最終停留在了一個有十五人爭奪的戰圈外,可以看出這裡應該是最容易拿下玉臺的位置了,聯合的人最多的也只是三人而已,難以形成有效的攻防,目前局面還呈現為僵持。
雖然如此,但李玄禪也沒有直接沖上去戰鬥,都是百竅境一層,李玄禪不會真的以為自己一定能壓過他人。所以,他選擇布陣。
李玄禪穿入人群之中,施展乘風遊四處遊走,實際上卻是暗暗佈置陣法。不得不說,用這種方式佈置陣法,效果真的差了太多,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行。不過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其餘人根本不知道李玄禪在佈置陣法。
漸漸的,其餘的玉臺,逐漸有一個個位置被搶了下來。每個玉臺搶下來後,除了一人站在玉臺上之外,玉臺周圍還或多或少有人保護,免得再被人搶走,因此自然也沒有餘力對剩餘的玉臺下手了。
這個時候,李玄禪沒有注意到那被自己一腳踹下去的方夜來到了此地。
方夜一上來就看見了李玄禪,咬了咬牙後卻沒有上前,而一轉身,來到了一個已經變得平靜的玉臺之前。
“你來得怎麼這麼慢?”玉臺上一名男子詢問。
這名男子同樣非常魁梧,甚至比方夜還要魁梧那麼一分,站在此人面前,甚至會感受到一股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我被人陰了一把,墜落下虹橋,才會來遲。”方夜臉色難看地道:“就是那個人。”
他轉過身指了指那邊。
頓時,這座玉臺周圍的一幫人都看了過去。
“連我們雷鳴宮的人都敢動手,看樣子這人膽子很肥啊。”
“要不要過去修理一下那個家夥?”
玉臺旁邊幾個人都如此說著話,對那邊虎視眈眈,彷彿隨時要沖過去。至於方夜,更是做好了沖過去的準備,已經在摩拳擦掌了。
“慢著。”玉臺上坐著的男子卻皺起了眉頭:“他好像在佈置陣法。”
“陣法師?”方夜驚訝地問。
玉臺上的這個人,是他們雷鳴宮出了名的一名中級陣法師,名為包不易,既然是包不易這麼說,那麼基本沒錯了。
包不易盯著李玄禪那邊說道:“我們先別過去,他佈置的陣法似乎威能不俗。”
見狀,方夜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漸漸的,其餘的玉臺也逐漸分出了勝負,李玄禪那邊的玉臺是最後一個還在競爭中的玉臺,而且人越來越多,極為激烈。因為其餘玉臺的競爭失敗者,都會換一個玉臺繼續競爭,最終全部彙聚在了這最後一個玉臺這裡。
放眼望去,這個位置甚至有四五十人了。
正因為人越來越多的緣故,李玄禪都不好輕易啟用已經佈置完成的陣法,而是開始佈置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免得出現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