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蒼純無奈搖頭:“不愧是千涼。”
朽木銀鈴欣賞完秀氣的楷書,默默扭頭不語。
這丫頭,看到櫻花想到甜食,也不應景點,寫首和歌。
朽木白哉看著熟悉的字跡,聽妹妹一遍一遍地在耳邊喊“涼”,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個總愛逃課在草地上睡懶覺滾得一身草屑的人。
千涼,暖暖會走會跑會跳,喜歡玩捉迷藏,還會叫人了。
你是否該兌現你的承諾,回來了呢?
相原奈子堅信,蘇千涼一定好奇七年前入江直樹到底為什麼沒有參加東大的入學考試,錯過交換生名額後為什麼第二年又沒有交換過去,為什麼七年間入江紀子每次都是一個人去德國。
相原奈子對自己手裡握著的牌很有信心,提早一個小時坐在包廂內。
來之前,她特地去了趟美容院,做過spa,化好妝,以完美的姿態迎接情敵。
她設想過蘇千涼聽到事實後會有的每一個反應,並且根據可能的反應做出最合適最犀利的回擊,決心一定要把威脅扼殺。
相原奈子料到了開始,沒有料到結束——蘇千涼根本沒來!
相原奈子化著精緻的妝容,在包廂裡前前後後等了兩個小時,始終沒有等到人。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蘇千涼敢放她鴿子,當然是因為沒把她看在眼裡。
第二天一早,相原奈子氣勢洶洶地趕去全科科室,推門就喊:“蘇千涼,你什麼意思?”
“怎麼了?”蘇千涼從簾子後走出來,擠一泵免洗消毒液慢慢地搓揉十指,仔仔細細地照顧到手上的每一個角落。
相原奈子看她那風輕雲淡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就煩,目的沒達到前盡力壓制心裡那股旺盛的火氣,“昨天為什麼沒有赴約?”
“我們很熟嗎?”蘇千涼在椅子上坐下,笑了笑。
相原奈子心裡那股子氣更盛,仰起頭,冷笑道:“陪在他身邊七年的人,是我。蘇千涼,不用裝了,你只不過不願意麵對事實而已。”
“哦?”
“七年前,琴子把直樹送到考場,突發疾病,直樹把琴子送去醫院,錯過了考試。你在他心裡,不如琴子重要。”
“嗯。”
“六年前,是我壓住你延長交換時限的訊息,讓直樹錯過申請交換生的最後時限。”
“嗯。”
“五年前,也是我把他的申請資料拿出來,讓裕樹毀了。”
相原奈子仰著頭,似乎很是得意她的種種成功行為。
蘇千涼的眼冷了:“為什麼牽扯裕樹?你明知道裕樹那麼喜歡直樹,毀了哥哥的東西,不論是什麼,他會內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