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空摘星丟下一個字,從窗戶翻了出去。
他是個心急之人,不願意欠別人的,說好要偷一定要盡快偷取到。
花滿樓想起蘇千涼說過的那句“請他喝酒,我才心疼”,看來陸小鳳別的沒記住,光記住人家姑娘有酒,還是好酒了。
酒鬼。
司空摘星很少偷金銀財寶,不會因為自己缺錢而偷,反倒對皇宮大內居住的那些人的貼身物品感興趣——重重包圍下,偷那樣的東西難度更大,更有趣。
司空摘星很有原則,說偷什麼就偷什麼,不會輕易改變。便是好友陸小鳳,也難以讓他做出讓步。
花滿樓只希望司空摘星別太狠,將人家姑娘辛辛苦苦釀的酒全偷來了。
客棧內。
客棧老闆將一身白衣雙目無神的男子引了進來,“蘇姑娘,花公子來探望你了。”
蘇千涼租下客棧後的一處小院,在院子裡曬曬草藥,也算作獨居。
“多謝。”蘇千涼放下手裡翻曬的草藥,等客棧老闆走後,笑道,“司空摘星,你怎麼易容成花滿樓的樣子過來?”
司空摘星:“!”
偷王之王楞了半天,不敢置信他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被個才認識一個時辰的姑娘一眼看穿,“……你怎麼看出來的?”
事實上,司空摘星的易容術確實無人能及,蘇千涼並不能認出來。
可她有個妖妖零,別人不說,認出任務物件花滿樓再簡單不過了。
“真正雙目失明的人和假作雙目失明之人不一樣。”蘇千涼笑笑,邀請他坐下,“你不是和他們去青樓了嗎,怎麼會來我這裡?”
司空摘星鬱悶地摸兩把自己的眼睛,他易容成很多人,不是沒易容成瞎子,就是……許是面對一個大夫的緣故吧?
“我和陸小雞打賭輸了,他讓我來偷你的酒。”
蘇千涼失笑,“別偷了,我送你吧。不過烈酒傷身,少喝點才好。”
她進了屋,取出一小壺酒。酒不多,酒壺輕輕一晃便能猜出裡面有多少,最多三杯的量。
一人一杯正好,還真不讓多喝。
司空摘星覺著有趣,看到院子裡曬的草藥,好奇問道:“你要替花滿樓治眼睛?花家可是遍請名醫沒能治好他,懸賞至今還掛著沒人敢接呢。”
“司空公子,別人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蘇千涼很平靜地說,半點沒有那些個名醫的古怪性子。
“他的眼睛因病而傷,需得以藥浴通他全身經脈,再以金針刺他兩眼神經才有可能讓多年休眠的眼睛複蘇。這些僅是我觀察所得,還得再看些日子,若是能把把脈便好了。”
司空摘星聽得雲裡霧裡,他對醫術一竅不通,只聽著覺得藥浴、金針著實厲害,心裡隱隱有了“這姑娘可能真能治好”的感覺。
“……不怕我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