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安卻是怒火一瞬澆滅,暗鬆了口氣:“好,那你洗洗睡吧,明天不用那麼早起來。”
南書兒半夜照常起來廚房倒水喝,卻是意外的撞見一個人。
大理石前,那個男人倚靠的姿態頗懶散,跟他平時挺直站姿有著判若兩人的錯覺,意外的很好看。
手中夾著煙霧繚繞,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站在燈影下,眉眼間盡是逼人的英氣,巨大的黑影投落在地上,被光線拉得很長。
南書兒的腳步下意識頓住,經過晚上的事,她覺得跟這人,是沒什麼必要打招呼了。
雖然以前也沒有打過招呼。
她這人脾氣就是這樣,不爽了,管你什麼軍區中將上將,關老孃屁事。
無視男人暗黑強大的氣場,南書兒拿著杯子放在大理石上,想拿水壺煮水,這才發現水壺正燒著,而一旁放著好大一個茶壺,只能等在一旁。
她一如既往的不出聲,不代表他一如既往的沉默無視。
“南書兒。”低沉冰涼的聲音響在耳側。
南書兒:“……”
水壺滋滋的聲音正好燒開,南書兒見他無動於衷站著,不由端起水壺把他的茶壺倒滿。
徐崢森看著她的動作,再次聲沉如水的開口,話語微刺耳:“南書兒,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嗎?”
南書兒:“……”
她動手把剩下的開水倒掉,開啟水龍頭接水。
“你是被我弟什麼吸引了?家世,樣貌,還是甜言蜜語?”他的話一句一聲都帶著輕諷。
這是保護他弟弟的姿態?
南書兒放好水壺,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忽而笑了。
徐崢森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只是覺得很壓抑生氣。
當這種來路不明的怒火,對上她披頭散發仍舊擋不住的美麗容顏,和那一身無形散發出的狂妄氣息,讓他有一瞬狼狽顯形的錯覺。
他從未有的感覺。
南書兒前身是殺手時,一直有個的觀點:有種人最好不要惹。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屬於‘有種人’。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是一個軍隊,甚至是一個國家作為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