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救我一命,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孟樓琴面如桃花,晶瑩閃爍的抬頭,眼角的餘光撇向那蘭胤懷裡的人,泛著冰花。
“感謝?”那蘭胤淡淡的說:“你不必感謝我,應該感謝你自己。”感謝長了這張臉。
話音落下,那蘭胤已揮手長袖掙脫開孟樓琴扣住的衣角。
孟樓琴被甩的後退一步,怔怔的看著前方白衣飄飄的男子,靈力不露的騰空飛起,抱著人離去,猶如騰雲駕霧般輕松自如。
如此可見他的靈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孟樓琴纖細美麗的手掌捂上臉頰,吶吶出聲:“他這話什麼意思?”
是因為她長的漂亮嗎?
滿天雪花,鋪蓋卷席著長長的林道。
林道岔口,蔓延著錦繡山河,一處隱蔽的村莊。
田地裡,南書兒無聊的拔著小花小草,仰頭看天。
那蘭胤從裡屋走出來,依舊一身白衣勝雪,詭異面具,神秘而飄逸。
他負手而立,目光落在遠山的皚皚白雪,又似穿過恆古踏今,冷若冰霜,幽若深潭。
南書兒觸電的移開視線,眨眼去看地上的野草,心裡直嘀咕,古人嘛,仙骨玉姿也正常,正常……
對啊,那她還躲個毛線。
果斷扔掉小草,南書兒站起來拍了拍手,邊語氣自然的開口:“你是在看氣象嗎?”
兩人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一路走來,經歷了幾次暴雨夾擊,卻都被他們及時避開,南書兒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那蘭胤沒有回答她的話,輕閉上眼睛,屏息凝氣。
南書兒也不介意,她從田地裡走出來,手裡還順了一朵喇叭花,晃悠悠耍著走到他面前。
這才聽到那蘭胤清冽平靜的開口:“風向有變,今天怕是走不了,我們明天離開。”
南書兒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那蘭胤的面具,咬了咬唇瓣:“那……我們去哪?”
那蘭胤睜開眼睛看向她,“你的身體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頓,又道:“我去皇城,你跟著嗎?”
皇城?
知道他身份不簡單,果然……
南書兒笑嘻嘻的把喇叭花插在耳朵,半開玩笑道:“跟啊,萬一半路死在路上,還有人收屍不是嗎?”
她說的沒心沒肺,笑的張揚肆意,一點都不像病魔纏身的人,甚至讓那蘭胤懷疑,昨晚在地上打滾,痛的說不出話來的人是不是她。
“嗯。”那蘭胤淡淡的應道,轉身離開,“注意休息,明天的路程很遠。”
南書兒在那蘭胤身後吐了吐舌頭,繼續無聊的望天,看著碧海藍天發呆。
那天在魔獸之都,赤金蛇還是死了,可她卻沒有死,卻是生不如死的活著,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她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