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消失後,他一直站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亦或者他只是在弄明白一個感覺,心裡空一個洞的感覺。
他抬起手按住胸口,怎麼會那麼痛!
直到天黑,所有人走光,門口的宮人悄悄換了一撥,他才僵硬著身子回了禦書房。
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幾乎都是在禦書房度過。
剛開始是太後出殯,新帝登基儀式……本就事情繁忙,還要一邊收拾那蘭晟舊部的殘黨,還有諸多國事需要批閱!
可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錯過了什麼?
南書兒昏迷那些日子,他連踏進洛水宮都不曾。
不為什麼,因為愧疚母後的死……
宮人見到他回來,才敢出聲稟告,把宮門口侍衛被拍飛的事情說出來!
那蘭胤只子不語的坐在上首,手裡還拿著奏摺,神情專注的看著!
宮人見上首沒有聲音,忍不住抬了起頭。
那蘭胤卻彷彿神情僵住一般,保持那個姿勢好久好久。
月色下,直餘他指尖泛白,亮的竟比月光還冰涼。
就在宮人感覺自己的雙膝,跪的發麻時,才見他緩緩動了動指尖,閉上眼睛!
手中的奏摺竟是失態落地!
“讓她去吧!”
兩個月後!
北疆靈一間茶樓裡,兩個身穿青衣和粉衣的女子,大塊哚哚的猛扒著碗裡的飯菜。
秋萍邊吃,還對著南書兒豎起大拇指:“姑娘,你家鄉的飯菜真好吃。”
南書兒忍不住想起當時在宮中時,這個小姑娘說過的話――
她抬手板過她豎起的拇指:“姑娘,注意儀態!”
秋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出聲,繼續吃飯。
兩人趕了幾個月的路,今天才吃頓好的。
吃完飯後,兩人又小坐了一會兒,才付了賬,走出茶樓!
看著琳琅滿目的街道,秋萍各種好奇寶寶,她不是秀女,而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宮女,家生子帶進宮服侍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