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進來,他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孟樓琴。
“你怎麼了?”他臉上露出絲絲關切。
三月初三那天,孟樓琴因為救他,吃了那蘭晟一掌,靈根被廢,他對她存著感激之心。
為了報答這份恩情,他……
這份關切很淺很淺,可出現在那蘭胤臉上,卻是異常稀罕。
孟樓琴掛在他手臂,梨花帶雨的搖頭:“沒事沒事……”
皇上扶著她,示意一旁的宮女:“把你們家主子看好。”話語竟是沉了沉。
太監宮女應是,趕緊上前扶著孟樓琴。
南書兒木木的看著眼前‘感人’的一幕,並沒有出聲。
太醫是隨著那蘭胤過來的,此時默默走近床榻,搭著南書兒的脈。
南書兒自始自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為朋友,恭賀他?
可那個女人,是她必殺的仇人啊。
太醫松開脈搏,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南書兒回神,正好瞥見他搭著她手腕的手指,跳來跳去……
南書兒滿頭黑線:“太醫,你也病了!”
太醫抹了一把冷汗,才看向她:“姑娘,老夫沒病,老夫只是年紀大了,受不住驚嚇。”
南書兒卻是聽出了話完之音,一旁站著目光澄亮,看過來的孟樓琴,和站姿如松面色冷凝的男人。
有什麼驚嚇,能把宮中太醫嚇成這個樣?難不成:“我懷孕了?”
太醫滿頭黑線:“……並沒有。”
當然沒有,本姑娘連男人的腹肌都沒有摸過。
太醫收起手,仰頭看向那蘭胤,一臉嚴肅:“皇上,這……”
他的神色隱晦不明,孟樓琴識趣大體的轉身,對著那蘭胤佛了佛身,恭敬的告退。
太醫見所有人走空,從抬起頭,看著南書兒,忍不住嘆了口氣:“姑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南書兒眉色一挑,好奇的看著他。
說完這句話,太醫才嚴肅的問:“姑娘昏迷前,是不是碰過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