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羽跳下馬,也不管地上的人是不是冒牌貨,捉起來就捏在手裡,刀夾在脖頸上。
孟樓琴剛呼吸正常,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結果被那蘭羽毫不憐香惜玉一扯,她臉色已經發青了。
“那蘭胤,她不會再見你。”謝景瀾不開口則已,開口必動筋骨。
秦池明顯感覺到,那抹任何時候不動如山的明黃身影,卻是身子一顫。
那蘭胤冷光睥睨朝下,他的氣勢強大到籠罩這一方天地。
就是楊帆都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皇上和上一年的禮王,已經不一樣了。
這是王者之氣,王者一樣的男人。
“與你何幹!”那蘭胤冷酷漠然:“如今東陵九子,還健在四王,夜太子就不怕永遠只是個太子嗎?”
那蘭羽面色又是一變,朝謝景瀾看去:“你是東陵太子?”
他知道謝景瀾是東陵皇子,卻是不知道是太子之尊。
謝景瀾聽到那蘭胤道出自己的身份,絲毫不奇怪,摺扇玩弄在手,聲音慵懶妖嬈:“那蘭皇帝好心性,知道本宮的身份,卻是一直不曾戳破。”
然而,那蘭胤下一句話,卻是讓在場所有人變了臉色。
“朕要的不過是北疆靈的權!”他的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北疆靈一直以四大世家為首,皇權在他們眼中甚是寡淡。
楊帆怔怔,他突然想起最近北疆靈兵馬的調動……
這個年輕天子,上位不過一年,眼界卻是如此遼遠。
那蘭羽腦海卻是另一翻變化,臉色震駭。
北疆靈為那蘭國最富饒的城市,連一國首城的皇城都要甘居第二。
然而北疆靈四大世家紮根已久,甚至比如今的那蘭皇權還久,雖然每年貢品不斷,俯首稱臣。
可四大世家手裡的兵器與財富,乃是國家大忌,上一任皇帝,甚至上上一任皇帝沒有能力做的事情,他做了。
謝景瀾沒有想到,那蘭胤等自己出現是這個目的。
難道他的兵馬已經在北疆靈等候,等的就是今天,只要他謝景瀾一出現,那些人就可以拿謝家家主叛國通敵的罪名,直闖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