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幾萬人的屍首,赫赫在目。
在場,城牆上那麼多活著計程車兵,心裡都很清楚,他們僥幸撿回一條命。
秦池一個大老爺們,卻是突然落淚,捂著臉喃喃出聲:“皇上總有一天會被她害死的。”
上一年的政變,因為那個女人被那蘭晟捉住,皇帝可不是差點就死了?
楊帆嘆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胸口一淬,他趕緊捂住,緩過神時語重心長的開口:“秦池,若是不為自己想,也為家中妻兒老小想想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派著人朝城牆外走去。
作為唯一一個倖存者的孟樓琴,此時被‘遺棄’在地上,她五髒六腑被震傷,此時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楊帆領著人走出來,看見夕日那個高貴不可一世的孟娘娘,此刻癱軟在地,奄奄一息的模樣,他沒有任何客套的揮了揮手。
一旁的兩個侍衛,沒有任何顧忌,上前用力架起她。
孟樓琴的視線已經混沌不清了,隱約看清楊帆的模樣,嚶嚀出聲:“楊將軍,快扶本宮起來!”
楊帆:“……”
侍衛面無表情看向楊帆,請示的目光。
楊帆揮了揮手,畢竟是皇上的女人,他的不好擅自處決:“關進牢房,切記看好了,不能讓東陵夜太子帶走。”
其實不會的,若是謝景瀾要帶走孟樓琴,剛剛離開時,人就在他腳下。
現在他不要了,證明孟樓琴毫無價值了。
小福子一路跟在皇帝身後,前面的明黃身影,看似平緩無奇,可腳下生風的步調,讓小福子小跑才能跟上,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之下,心底更是謹慎小心。
皇宮浩大的廣場上,十步一兵,此時中央停著一輛構造特殊的馬車,馬車大而沉重,走得近還能聞到濃濃的血腥之氣。
很快,那蘭胤的腳步便停在馬車面前。
侍衛齊齊跪下,恭敬出聲:“屬下參加皇上!”
“平身!”平緩無波瀾的聲音。
“謝皇上!”他們齊齊退到一旁,讓出中間的馬車。
小福子這才真正看清楚,兩匹棗馬,此刻雙眼無神的站著,身後的馬車泰然不動,似有滴滴答答聲響起,他細看之下才看清那是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