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身型一震,急忙朝皇帝看去,見他眯著眼,陰沉的臉上不能窺探任何資訊
,也只好恨鐵不成鋼的閉了閉眼。
百裡長安眼睛一喜,率先出聲:“舅父!”
蘇伯仲嗯了一聲。
“蘇大儒!”文武朝臣,齊齊插手,尊稱。
蘇伯仲回了一禮,匆匆快步走到皇帝面前,一攏袍子:“蘇伯仲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沒有出聲,斜眼看向皇帝,心中一陣忐忑。
果然……
皇帝並沒有讓蘇伯仲起身,而是直接問他:“舅父大人,朕並未宣詔,不知道你所謂何事進宮。”
皇帝這明顯是發難,蘇伯仲並非朝臣,可卻是當朝大儒,有入金鑾殿,控訴皇帝罪行的權利,和為天下百姓發聲的已任。
“聽聞燕北王歸朝,當是一賀。”蘇伯仲笑容謙遜。
燕北王起身,對他一禮:“先生!”
“起來吧。”皇帝抬手,又道:“賜坐。”
一挫一捧,這才是帝王策。
皇後暗鬆了口氣,想用眼神示意蘇伯仲不要插手這件事,可這個弟弟,壓根就沒抬頭看她。
蘇伯仲謝過,才坐在椅子上,眼神掃過一圈,沒見到那個女人,心中一跳,卻是耐住性子坐著不動。
皇帝把鐘芳華晾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鐘芳華,你有話說?”
鐘芳華點頭,絕美的五官帶著不符合年齡的鎮靜成熟,她將長槍與槍頭奉上,跪在地上:“求皇太祖父還鐘卿一個公道!”
不少人搖頭,小女孩還是小女孩,這皇宮就是皇帝的地盤,錦衣衛更是皇帝專門打磨的尖刀。
誰都看得出,今日這場大戲,針對的是誰,只是這鐘卿被紮傷,鐘芳華的下場又會怎麼樣……
“翳修,誰準備的武器,拖下去斬了!”皇帝怒聲一拍椅子:“比賽的可是皇子皇孫,這簡直是胡鬧。”
翳修點頭,陰冷淡漠的眼神掃過幾個錦衣衛,他們霎時亮出彎刀,壓著人走下臺階,竟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削了腦袋。